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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第2页）

&esp;&esp;蜜祯没有说话。

&esp;&esp;姜鱼此刻再想起朱玥死时的情形，就觉得蹊跷来，“你们觉得……窦漳杀死朱玥，为什么要连同霜白一起毁掉呢？”

&esp;&esp;真的有那么巧吗？

&esp;&esp;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那么精准地射中了霜白，再刺穿朱玥的脖颈。但凡那箭的力道再小一点，可能宝石碎了，朱玥只是蹭破了点皮。

&esp;&esp;他想毁的到底是人？还是宝石？

&esp;&esp;“无论是什么，都不足以构成窦漳的杀机。他才出狱。”林西鹤又端起茶壶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esp;&esp;素宝斋的珠宝他不感兴趣，茶水倒是挺不错。

&esp;&esp;就在这时，店员去而复返。俯身在蜜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姜鱼就看到蜜祯脸色微变，甚至坐直了身子。

&esp;&esp;“发生什么事了？”姜鱼问。

&esp;&esp;“又有人死了。”蜜祯声音发冷，“尸体周围还散落着碎裂的宝石。”

&esp;&esp;又一个死者的出现，让整件案子变得愈发扑朔迷离。

&esp;&esp;死者是一个小老板的情妇，独居在城中的高档公寓楼里。家中的机器人管家被破坏了，因此直到金四柳◇

&esp;&esp;◎第三个死者◎

&esp;&esp;当夜，姜鱼和林西鹤在城中漫步。

&esp;&esp;虽说关于窦漳以宝石为判断标准来杀人，以及今夜会有第三个死者的事情，都只是他们的猜测，但既然有这种可能，他们就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姜鱼通过117房间把猜测散播了出去。

&esp;&esp;雾城各处，许多异能者在行动。

&esp;&esp;姜鱼借了小公主的人脉，时刻关注着城中的情形。而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拥有东方宝石。

&esp;&esp;原本蜜祯是知道的，她作为蜜家人，时刻关注着市场上的动向。甚至有部分东方宝石，就是从素宝斋流入市场的，可现在市场已经乱了。

&esp;&esp;第二个死者，那个情妇，就不在蜜祯的所知范围内。

&esp;&esp;这半年来蜜祯注意到了市场上多出来的这批来源不明的宝石，已经尽可能地将它们回收，可还有多少流落在外，谁知道呢？可以确定的是，这批新宝石的价格较之以往有所降低，所以连一个小老板的情妇也能买得起了。

&esp;&esp;想要确认具体的名单，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办成的事，窦漳杀人，可是一天一个。

&esp;&esp;当然，最焦头烂额的要数特调局。特调局大楼灯火通明，不止一个组在为此事加班，其重视程度远超众人想象。

&esp;&esp;姜鱼和林西鹤从天桥走过，远远地看到那栋大楼，姜鱼停下来站在栏杆边看了一眼，说：“如果窦漳不是窦漳，那你觉得他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esp;&esp;若有人冒充，现在特调局已经发了通缉令，真窦漳被关了二十年才重获自由，一定会出来为自己鸣冤。但是没有。

&esp;&esp;最大的可能是真的窦漳已经发不了声了。

&esp;&esp;林西鹤还是那副双手插兜的模样，“上次闲聊的时候，虞枫告诉过我，雾城特调局问题很大。管理松散，内部权力倾轧严重，这种风气甚至蔓延到了雾城监狱。”

&esp;&esp;雾城监狱跟春城的森林监狱一样，建立在城外，靠近迷雾森林一带。

&esp;&esp;姜鱼会意，如果窦漳在出狱之前就已经有问题，那事情就大条了。这种纷争绝对会波及到整个特调局，他们这些外城人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esp;&esp;这么想着，姜鱼收回目光，心里却隐约有股异样感挥之不去。

&esp;&esp;“怎么了？”林西鹤问。

&esp;&esp;“你觉不觉得……”姜鱼抬手，任飘荡的薄雾穿过她的指间，“雾变浓了？”

&esp;&esp;“有吗？”林西鹤是真的初来乍到，对雾城的雾到底有多浓没个概念。

&esp;&esp;“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温度，雾的浓度也不同，这么多年下来，早就总结出了一套规律。大雾高发期是深秋至入冬那一段时间，雪季后期就会有冰雾了。9月份算是一年中雾的浓度最低的，尤其是正午，几乎与别的城市已经没有什么不同。”姜鱼待在雾城的时间，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两三个月，她还去过迷雾森林，因此对雾的变化颇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