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你今天坐火车要到晚上才到河洲哩!”
“我没有饿。”
不是没有饿,而是太激动。
他们走到工行门口,赵小平探头去看还没有上班。
赵志成看了看门上面的营业时间说:“老兄,时间还没有到呢。”
赵小平环顾四周,说:“走,我们去吃早餐!”
他们到一家冰糖稀饭门口,赵小平说:“就到这里吃一碗冰糖稀饭吧!今天很热,冰一下身子。”
赵志成只有好意难却,走了进去,在一张方见一米长的矩形桌边坐下。赵小平走到柜台前端稀饭。
吃稀饭的人很多,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市民。赵志成看见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而自己肚子里早以填满了——不是食物,而是泪水。只是沮丧着脸苦笑,叹息。
赵小平端来了稀饭,口不停地称赞道,不错。赵志成也只有跟着他点头称赞味道美。
赵志成囫囵吞枣地吃完稀饭,便看见赵小平吃,赵小平看他吃完了问:“还要么?不然再来一碗。”
“不必了,我不想吃了!”
“我知道你胃口不好,我们去吃粉去。”
“不行了,我已经饱了。”
“吃这么一点稀饭,饱了吗?你千万别饿坏身子,你知道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赵志成没办法只有和他去了。
他们每人吃了一碗牛肉粉,赵志成便和赵小平来取钱。这时,银行窗口已经排了一个长长的队了。赵小平立刻去排队。
他们大约等了二十多分钟,当该轮到赵小平时,微机出问题了。
罗朝刚这时跑过来问:“你们取了吗?他们那几个先走了。”
赵志成有点害怕独自一个人去,惊讶地问:“他们不是说一块儿去的吗?”
罗朝刚说:“你一个人去怕什么!难道你找不到学校吗?”
他们正说着,谢廷芳来了。他跑来,看他那焦急的样子有点搞笑。
“他们已经走了!”
“忙什么?”赵小平说。
就在这时,杨光全走来说:“你们俩在这儿取钱,我们到汽车站等你们。”
赵志成点头答应。赵志成心很急,暗想:“要是没有人和我一块儿去,到了省城,人生面不熟,到哪儿去住宿呢?若大家在一块,就不必害怕,担心。”
赵小平从志成的脸上看出,志成急得发慌。他看了看窗内的营业员一会儿打电话,一会找钱,手忙脚乱的。
赵志成好害怕,要是取不到钱,可能到河洲会受饿,更可怕的是学费钱不够,不知道会出什么情况。
营业员看见赵小平焦虑不安的神态,和蔼地说:“稍等一会!”
半晌,微机故障已消除了。赵小平把存折上仅有的三百块钱取了出来递给赵志成,安慰他说:“你放心地读书吧!其它的事你少担心,‘既来之,则安之’。”
赵志成只是点头,泪水像从心里流出来一样。
赵小平知道赵志成家庭情况。他拍了拍赵志成肩膀说:“祝你成功!”
赵小平转身问罗朝刚:“你们没有课?”
“我请假了!”
谢廷芳说:“你去上课吧!我们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