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的脸色瞬间变了,一股刺骨的寒意笼上心头,脑袋又隐隐抽了起来。
宜修嘴唇颤抖的问道:“皇上怎么会知道?”
太后:“你害了那么多皇嗣,真以为皇帝是可以随意糊弄的吗?这些年,要不是哀家给你扫尾,皇帝也不会等到现在才爆发出来。”
宜修追问道:“皇上有没有说如何处置臣妾?”
太后:“没说,应该是在等景妃生完孩子吧,到时就知道了。”
后宫里年世兰不管事,除了余莺儿外,其他妃嫔都不适合出来担事,也是雍正心里还有孝道,没有直接将她和宜修给废了。
宜修面色如土:“臣妾真的只能等死吗?”
太后:“景妃那边你就不要想着动手了,不但是你,连哀家的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中,你一动,也不必等景妃生完孩子了,皇帝这会就会废了你。”
宜修猛摇着头:“臣妾不信,您是皇上的亲额娘,皇上不会不顾及您的。”
她这些年敢放手打胎,依仗的就是太后不会让她出事。
如果太后不管用,她这个皇后之位早就没有了。
如果雍正没将太后的奸情拿出来说事,太后硬是要保下宜修的后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雍正将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明显不会再顾忌他们了。
太后:“就这样吧,哀家累了,你安安分分的做完这几个月,看皇帝如何处置你。”
雍正五年底,余莺儿生下了她的第三子弘旭,晋升成了贵妃。
出月子后,办完册封礼,雍正将宫权全部给了余莺儿。
余莺儿不解的问道:“皇后娘娘的头疾似乎没怎么犯了,身体也还健康,皇上将宫务全部给臣妾,会不会不合适?”
年世兰不出翊坤宫,没人经常刺激宜修,她的病好了很多,以前一个月犯几次的头疾现在最少会隔两三个月才犯一次。
雍正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后的身体看似好,其实不然,莺儿接手宫务是替皇后分忧。”
余莺儿:“臣妾听皇上的。”
雍正一手拉住她的手,叹道:“幸好有莺儿。”
要是没有余莺儿,他可能真要在老四和老五间选个继承人出来,不然就只能走太后的兄终弟及了。
余莺儿不清楚他的想法:“是臣妾该谢皇上才是,要不是皇上赏识,臣妾到现在还是个宫女呢。”
跟余莺儿说好了宫务的事情,雍正第二天登上了景仁宫的大门,让宜修将宫务交给余莺儿。
宜修心里早有准备,真到了这一刻,依然难以接受,心里堵得慌。
宜修:“皇上就这般厌恶臣妾吗?”
雍正面无表情道:“你这些年做的事你清楚,看在你给弘曕弘晰的那对红珊瑚玉佩让他们喜欢的份上,朕给你留了体面。”
“你以后就禁足在景仁宫吧,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弘曕弘晰得了用墨鱼羹换来的红珊瑚玉佩,欢喜的戴在身上,跑去跟雍正炫耀了多次。
雍正将事情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