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要搂着它睡一觉吗?”何天香不由笑道。
“你以为我陪你来,真的就仅仅是为了‘夜啼镜’吗?”婷儿忽然长叹道。
何天香的心也突然沉静下来,不说话。
“自从上次金陵一别之后,咱们就从来没在一起过!我纵是不想你,你就真的不想我吗?”婷儿黯然道。
何天香不由将怀中的婷儿紧了紧叹道:“说声不想你,是欺骗自己,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但是,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真的感到有些回天乏力!就说张秋远所说的‘夜啼镜’吧!茫茫东南这么大,咱们又何处去找一面小小的镜子?”
“何大哥……”婷儿刚要说话,突然后面马蹄声响,三人三骑风般疾驰而来,马上坐了三个汉子,一个刀疤脸两个年轻人。
突然刀疤脸一眼瞥见何天香身边的婷儿,不由咦了一声,就在三人擦肩的那一瞬间突然伸手向婷儿的脸上摸来。
婷儿不由一声惊呼,连忙躲开,何天香却不由大怒,突然出手,闪电般扣住刀疤脸的右腕,顺势一带。
叭!骏马瞬时而过,刀疤脸却一声惊叫,狠狠摔在地上。
恢——两个年轻人的马匹却硬生生地定在原地。
“好精湛的功力!”何天香的眉头不由一挑,放开刀疤脸的手,左移一步,护住身后的婷儿。
刀疤脸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何天香怒道:“铁血公子面前,你竟敢摔我刀疤刘?”
“铁血公子是谁?你刀疤刘又是谁?”何天香不由冷笑道。
“什么?你不知道我刀疤刘倒也罢了,可魔尊手下有三十六魔卫,正道盟何盟主驾前有七十二公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刀疤刘不由惊叫道。
何天香看了马上的两个人一眼,却依旧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什么三十六魔卫,更不知道什么七十二公子!但只要有人胆敢对她不敬,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成!”
“好大的口气,朋友!你是哪条线儿上的?让胡某称称你的斤两!”马上左首那个年轻人一听何天香的话不由怒道。
“你阁下又是哪一条线儿上的?”何天香冷笑道:“在下也从不与不够斤两的朋友搭话!”
“你……”姓胡的年轻人正要发作,却听右面那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不冷不热地道:“在下姓牛,我这位兄弟姓胡,咱们在七十二铁血公子中分别名列第二十六,三十一,不知够不够阁下斤两?”
何天香却笑了:“那南宫剑和南宫柳又排第几呢?”
胡公子不由脸色一变:“那是咱们统领,你知道他?”
何天香不回答却反问道:“那你们盟主你们见过没有?”
“没有!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又岂是咱们能见到的?”牛公子冷冷地接道。
“你们纵是没见过你们盟主,但就我这身相貌,你们还看不出我是谁?”何天香冷冷道,销魂神功暗暗运于掌上就要拍出。以杀止杀方可止杀,现在江湖中一片腥风血雨,“魔尊三十六魔卫”与“正道七十二公子”的恶名何天香又不是没听说过,这些人纵是死一百次都不过分,何天香又怎肯再手软?
突然,牛公子与胡公子的脸色一起大变,连滚带爬地滚下马来朝何天香一礼道:“盟主万安!属下平日里实在无从得窥天颜,尚请盟主赎罪,赎罪!”
何天香不由一愣,奇道:“谁是你们盟主?”
此话一出,牛公子和胡公子不由立即面色如土,更现惶恐,竟扑通一声跪在何天香面前,顶门上汗如雨下,颤声道:“属下罪该万死,但尚请盟主念咱们跟随盟主一场,免去血枯之苦!”
一股腥气传来,婷儿突然捂住鼻子红着脸躲在何天香背后,原来竟是那刀疤刘听的两股战战,几欲先走,档下倒先湿了一片。
何天香不由恍然,原来牛,胡一时竟将自己当成何天弃了,不由有些好笑,灵机一动,索性将错就错继续道:“我还没说要杀你们,先都起来吧!”
“谢盟主!”二人大喜,连忙起身。
“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何天香问道。
“咱们统领好久没消息了,恰巧百里统领和他的十二名弟兄在南昌遇到了点儿麻烦,便叫咱们过去帮一下忙!”胡公子忙道。
“百里统领,哪个百里统领?”何天香不由问道。
“就是百里宽百里统领呀,你老人家不知道他?”牛公子不由奇道。
何天香一惊,却立即反朝他怒道:“百里宽是什么东西?我手下的人那么多,我又何必一个个都要记的那么清楚!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牛公子吓的面无人色,连忙称是道。
何天香这才又问道:“他遇上了什么麻烦,十二个人都搞不定?”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咱们统领收服了晚林帮,东方统领收服了华山,唐门的徐长老也收服了封刀门,可百里统领却跟鄱阳湖的桃花门久久相持不下,所以百里统领这次决定将她们一举铲平。但桃花门门主冯暗凝是个极难缠的人物,她们藏在水下的机关又十分的歹毒,咱们虽有内线画了密图,但仍不是十分清楚,所以百里统领叫咱们顺便将南昌的刀疤刘带来,他曾是桃花门的外堂堂主,对水下的机关了如指掌!”胡公子忙道。
“鄱阳湖的桃花门在江湖上并不怎的出名,百里宽却在这里费这么大的手脚,何天弃到底搞的什么鬼?”何天香不由嘀咕道,却朝刀疤脸道:“你就是南昌刀疤刘吗?”
“是是是!小人就是刀疤刘!”刀疤刘战战兢兢地道:“小人刚才瞎了眼,罪该万死,但尚请盟主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何天香只觉一阵恶心,却依旧问道:“你真的能破那些机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