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村民们仗着对黑水村地形的熟悉,对南向晚穷追猛截,可南向晚也不是吃素的。
她操纵夜鸮从树顶俯冲而下,锐利的爪尖划过举着锄头拦路人的眼睛。
洞里的肥硕田鼠,瞅准时机,一口尖牙就咬上田里追她人的小腿。
痛得他们惨叫“哎呦”
。
“疯了疯了,这哪来的这些东西啊!”
“邪了门了,这些小畜生们咋光欺负咱们,不去咬那个臭女人啊?”
“别废话了,谁叫咱们碰着了,总不能是那个女人叫这些歹毒玩意儿出来帮她的吧。”
身后追来的脚步声逐渐稀疏,直至没有了。
南向晚全方位视角在脑内铺展,她通过十几个动物的视角,如同监控画面一样:西北方向两百米,是废弃的砖窑,而窑口处停着的一辆车被稻草覆盖着。
找到了!
她咬牙加速,脚地板磨得火辣辣地疼,但她不敢停下。
虽然身后的追兵已经被她用蛇虫逼退了大半,可仍有几个顽固的家伙挥舞着农具紧追不舍,尤其是那个穿胶鞋的村支书,他腰间别着的可不是农具,是把老式手枪。
她猛地拐过田埂,窜进一人高的芦苇丛,借着植物的掩护冲向砖窑。
车子就歪斜地停在窑口,钥匙甚至没拔——
村民显然不觉得她能逃到这里,没有留任何后手,她一把拉开车门跳上驾驶座,引擎轰鸣的瞬间,后视镜里映出几个冲过来的身影。
她冷笑一声,猛打方向盘,车轮卷起漫天尘土,朝着村外公路疾驰而去……
他们终于慌了,乱了,疯狂大喊大叫。
“她要跑了,快、快开枪!”
“打死她!”
当轮胎碾过碎石路的瞬间,她听见猎枪在身旁炸响,后视镜里爆开一团火星——打偏了。
砰砰砰,连打数枪。
南向晚伏低身子,尽量保全自身。
好在对方虽然有枪,但却不是什么神枪手,一枪都没打中她。
可对方脚力惊人,急奔上来,南向晚余光瞥见,却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一直在头顶盘旋的乌鸦这时俯冲而下,如同一张黑色屏障,一下遮住了追兵的视线……
——
县公安局的值班小民警正打着哈欠整理案卷,忽然听见大门被“砰”
地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