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送了一个小人挠头的表情包。
许风酿那边可能是无语了,没再给他发送新消息,方臻在手机屏幕中拔出眼睛,抬头往他的方向望过去——
许风酿正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看。
方臻连忙抬头望天。
天也没什么好望的,于是他又把视线转移到了中央的舞台上,第一个节目已经开始了,是他们学校挑选的方队走的最好的专业上去踢正步。
方臻看得无聊,手机又震了震。
许风酿发了简洁的两个字:[出来。]
他说的出去,是指体育场的门口。
体育场不止一个出口,方臻借着上厕所的名义,从辅导员那里脱身,走出门口还找了找,才看见正笔直地站着的许风酿。
许风酿应该是在他出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他了,故意没开口。
方臻略微心虚,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承认,我失言在先,”方臻道,“不过你也知道,学生时代一转即逝,以后也没机会体验了……”
他嘟嘟囔囔,一直不敢抬头正视许风酿的眼睛。
“这样吧,”方臻一闭眼,“我答应你一个要求,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让我在学校里住校。”
许风酿许久都没说话。
方臻有些疑惑,心里更加忐忑,他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许风酿生气。
结果,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许风酿在笑。
笑容有点无奈。
“我杀你剐你做什么?”许风酿道,“我就是有些伤心,来学校之前还对我依依不舍,上学之后想都不想我,真是好老公啊。”
方臻被他说得耳热。
明明是埋怨的话,在许风酿的嘴里说出来,只剩下幽怨,像是情话。
许风酿道:“真答应我一个要求?”
方臻早被他的话给哄迷糊了,点了点头,“你知道,我说了肯定做到,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为什么总把我想那么阴暗呢?我是违法犯罪分子吗?”许风酿忽然道,“伸出手。”
方臻不明所以。
他还是把手展开,放在了许风酿面前。
许风酿把他的手翻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慢慢套在了方臻的手上。
“我的要求也不过分,”许风酿道,“婚礼我们应该是没时间办,之前也商量过要毕业再说,我也尊重你的想法,不过——戒指你总得戴着,也不违反校规,也不触犯法律,不过分吧?”
方臻:“……”
他看着许风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逐渐感觉到了一点不对。
许风酿摸了摸他的头,“至于住校,你想住就住吧,我们家离得近,平时想回家也就是一脚油门的功夫。”
“等等,”方臻举起手中的戒指,“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个?我们领证那天晚上,我回去就找不到了……不是吧。”
他瞪大了双眼,“让你收起来了???”
“嗯。”许风酿很淡定。
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