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娱乐业大亨,但是并不是那种色中饿鬼。
可是现在,那些女人都跑光了,号称只爱他的人不爱他的钱的女人们,岳恩阳破产之后没有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就算今天他手术,推他去手术室的也只有他的助理一个人。
这情景颇有些凄凉,罗珊带去了一束花,是岳恩阳很喜欢的勿忘我,插在他房间的花瓶里,岳恩阳示意助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他看着紫色的勿忘我,笑着对罗珊说:“还记得我喜欢什么花,真好。”
“当然记得。”罗珊呐呐地回答。
“罗珊,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就算等会下不来手术台也无所谓。”
“你乱说什么!”罗珊急忙打断他的话:“现在医学发达,换肾不算什么。”
“我是真的无所谓,什么都看开了。”岳恩阳倒是很淡定,他凝神看着罗珊:“我只是觉得遗憾,和你相处的时间太少。”
岳恩阳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煽情,可是罗珊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也许岳恩阳一直深埋在她心里,一直没有忘掉过。
她扭过脸,极好的控制能力让她再转过去的时候脸上已经风平浪静了。
她微笑了下:“我送你去手术室。”
她走在岳恩阳床边的一侧,护士和医生推着他往手术室走去。
走到手术室前,大门缓缓打开,岳恩阳突然握住了罗珊的手。
“你还欠我点东西。”他说。
罗珊楞了一下,要说欠,她还真的欠不少,但是具体欠什么,岳恩阳要她还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岳恩阳看着她,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当年罗珊爱上他,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眼睛。
说来也奇怪,身为娱乐业大亨的岳恩阳,竟然有一双非常纯净的眼睛,他看着罗珊的时候,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杂念和欲望,莫名地让她心安。
就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安宁。
他让她还什么?罗珊不知道。
他微笑着看着她,指指自己的脑门。
罗珊想起来,她不告而别的当天就是岳恩阳的生日,早上岳恩阳临出门的时候,每天早上罗珊习惯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那天早上岳恩阳走得急没来得及,他上了车还探出头对罗珊说:“今天晚上补上啊!”
然后他晚上回来,罗珊已经走了,直到前两天他们才重新见面。
岳恩阳让她还的,是那天她没有补上的早安吻。
罗珊心里知道不应该,可是一个声音在她心里说,欠的就是欠的,该还也要还的。
眼前的岳恩阳也许憔悴,也许落魄,但是他们见了几次面,他没有说自己如何可怜,也没有打交情牌,他对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从他的眼睛里罗珊看的出他还是以前那个岳恩阳。
她弯下腰,郑重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了她的唇,今天她没有抹唇膏,只是用了一点润唇膏,没有颜色,岳恩阳的眼睛却发亮了。
罗珊说不清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岳恩阳推进手术室以后,她站在门口站了好久。
快到了天黑的时候,她还在手术室门口,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她又不是岳恩阳什么
人。
刘国辰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随口说她在医院里,刘国辰又问她在医院里干嘛,她说一个朋友生了病她探病,谁知道刘国辰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问她那个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