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朴兰初,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他的胸口。
傅骊山手握着刀柄,脸色慢慢地变白,唇色也刹那间变得苍白。
他在忍着剧烈的疼痛:“伍儿,如果你需要我的心,我就拿出来给你。”
“傅骊山。”朴兰初尽量让她的声音不发抖:“你别以为,你这样做能得到什么。”
“我不想得到什么,伍儿,我只想让你吃饭,想让你开心。”
她咬着牙:“苦肉计没用,你若是有种,就把心掏出来,你不是总是说我是你太太么,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和她的区别。”
傅骊山紧握着刀柄,本来刀扎进去就蛮深,他将刀又往胸膛里猛地按下去,血从刀和皮肤的缝隙中涌出来,血流如注不过就是此刻的情形。
朴兰初的眼睛更黑了,脸色更白了,但是却更坚定,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眼中升起模糊的雾气,看不清她的眼睛。
傅骊山握着刀柄的手攥着刀柄,往下划,看样子很快就要生生剖开胸口了。
“别以为我会怜惜你,我和你太太有太多的不同,不论你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你,但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不管你对我有多好,我知道,只是建立在是你太太的基础上,一旦没有她,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我在等你厌烦我了,然后离开你,过我自己的日子。”她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发现傅骊山的手仍然在往下滑动。
他这个疯子,他这是在生剖啊!
“傅骊山,我不会阻止你,随你,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当着我的面掏出你的心!”
傅骊山一言不发,眼睛却更深,眼神却更温柔,他一只手轻轻攥着朴兰初的手,另一只手却仍在用力,声音也变的嘶哑无力:“伍儿,啾啾,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是应该的,这颗心早在五年前我就应该给你了,希望现在还不算晚!”
他胸口的血从伤口处喷射出来,朴兰初挣开他的手,站起来跨进了栏杆里面,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她的胸口也被喷射到一大片血迹,见她终于肯回来了,罗珊赶紧过去扶她,却见她胸口的血,不由得大惊失色:“傅太太,您受伤了?”
朴兰初摇摇头,指了指她的身后,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再一次醒来,她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挂着水,唐秘书坐在她的身边。
“傅太太,哦不,朴小姐,您醒了?”因为每次喊她傅太太朴兰初都会很生气地纠正她,唐秘书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称呼她什么。
“我。”她头痛欲裂,每次宿醉之后,脑袋都疼的几乎要裂开。
不过,她好像偏偏爱这种感觉,痛得越厉害,越觉得过瘾。
“您挂着水,刚才晕倒了。”
她扶着额,才终于想起来她晕倒的原因,她告诉自己不管他到底怎样了,可是却忍不住问:“傅骊山呢,他怎么样了
?”
“傅先生在医院,进了急救室,现在还没有出来。”
她睫毛闪了闪,腿似乎抽了一下,她抱着腿蜷缩成一团。
“粥好了,傅先生送医院前还交代过,您答应好了吃饭的。”
她的后背僵直,僵的浑身都疼,她仍在抵死反抗:“我们说好的条件是,他剖出他的,”心这个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
“太太,您喝一点粥吧,现在傅先生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罗秘书和刘助理都在医院里,现在傅家一团乱了。”
她现在才意识到,刚才是谁在她的面前血流如注,那是傅骊山啊,如果是别人看着他伤了一根寒毛,她都没办法好好地躺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