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是太后不见大臣,便是阻断了他们保护皇上的路,如果皇上出事,他们怎么会去与端王作对?”夏侯雍阴沉着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再者,皇后娘娘虽然是魏女,可她是皇上三媒六聘从正宫门抬进来的一国之母,而且她有大魏撑腰,她主事,大魏才能名正言顺的保护皇上,现如今,大魏比太后更重视皇上的安危。”
&esp;&esp;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在他的气势压迫下,逼得齐太后许久没有说话。
&esp;&esp;她不待见和静,所以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想关着和静给她下马威和教训。
&esp;&esp;看她这个时候还在执著的守着妇人家的小肚鸡肠,夏侯雍也渐渐没了耐心,还要继续说,就有嬷嬷跑进来报信。
&esp;&esp;“太后,皇上醒了。”
&esp;&esp;“当真?”齐太后急匆匆的过去,齐莲也立刻过去,夏侯雍到底是外臣,不能入内,只能在外面等着。
&esp;&esp;齐昭并没有完全清醒,他只是强撑着睁了眼,见了齐太后,只虚弱的说了几句话:“母后,让皇后代朕执权。”
&esp;&esp;他清楚自己出事后端王不会安分,所以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和静。
&esp;&esp;她有大魏做靠山,自己也能拿主意,比其他人都要值得托付。
&esp;&esp;他实在没有力气说太多,清醒也撑不住了,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话,连回忆和静是否安好都没时间,就再度昏睡了过去。
&esp;&esp;“皇上,皇上。”齐太后着急的大哭。
&esp;&esp;齐莲也跟着哭,哭了一阵就问:“母后,哥哥说让魏女代他执权,那要不要”
&esp;&esp;“胡说什么?”齐太后有些生气,瞧着齐昭现在的模样,心里对和静的怨怼更深:“你哥哥病糊涂了,说的话哪里能当真?你就信了他们忽悠?哀家就不信,端王还能翻出天去。”齐太后拉住齐莲:“莲儿,你也别和夏侯雍多说,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小九九。”
&esp;&esp;齐莲为难了,可还是点了点头。
&esp;&esp;她先出来,看着夏侯雍犹豫了许久才说道:“夫君,哥哥什么都没说。”
&esp;&esp;夏侯雍早就把她看透了,自己什么都没问就听她这么说,差不多也猜到了,只是他并没拆穿,淡淡的说了一句:“坑死儿女的父母不少,让太后好自为之。”
&esp;&esp;“母后不会害哥哥的。”齐莲小心翼翼的替齐太后辩解:“母后也有自己的打算。”
&esp;&esp;“自以为是拎不清,是最大的恶意。”夏侯雍微微转身:“走吧。”
&esp;&esp;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听不听是齐太后的事,若是齐昭真的死了,端王也不会撕破与自己的关系,他大不了就是换个人合作罢了。
&esp;&esp;出宫后夏侯雍就回了驿馆,与谦王一样,在驿馆待着哪也不去了。
&esp;&esp;齐国大臣自己都不上心,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来着急,实在不行,等齐昭死了,与端王搞好关系就是了。
&esp;&esp;就在大家都选择冷眼旁观的时候,齐太后收到了行宫总管太监曹贵的消息,说是在行宫养病的和静,身边一直有男人陪着,齐太后立刻杀去了行宫。
&esp;&esp;行宫很清冷,却很适合养病,和静的身子好了大半,可依旧憔悴,脖子上划得那一下,虽然没有失血过多,却很难养好。
&esp;&esp;她在亭子里乘凉,孙玄策便在一旁抄诗,他把自己在漠北搜罗到的那些残句好诗都写了下来,和静认真看着,细细品读。
&esp;&esp;满园春色之下,他们俩坐在一块的样子,就连伺候的嬷嬷瞧着,都觉得养眼舒服。
&esp;&esp;突然,好几个太监跑了进来,屋里的方嬷嬷赶紧出来,和静也看过去。
&esp;&esp;只见齐太后气势汹汹的进来,完全就是一副恶婆婆的样子。
&esp;&esp;“不知廉耻,让你到行宫养病,你竟然在这里与奸夫私会。”齐太后怒声呵斥,指着和静,手指颤抖:“快把这对不知廉耻的东西按住。”
&esp;&esp;跟随她的嬷嬷太监有很多,立刻就要上前。
&esp;&esp;孙玄策站起来:“站住!”
&esp;&esp;他沉声一斥,立刻惊得他们全都停在原地。
&esp;&esp;“太后。”孙玄策这才抱拳:“话得说清楚,否则,污秽的不仅是皇上的声誉,更是齐魏两国的声誉,娘娘在此养病,我在此照顾保护娘娘,怎么就成了私会?”
&esp;&esp;齐太后怒气冲冲的冲上来:“孤男寡女,不是私会是什么?你是魏国人,难保是皇后出嫁前招惹的不干不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