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胤禄的太监总管陈诚便匆匆跑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娘娘快去看看吧。十七爷昏厥了。”
我闻声心里一惊。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了掌,慌乱中我听见胤禄焦急的抓着陈诚的衣领,“你说什么?”
陈诚吓的脸色发白不敢动弹。而胤禄则发慌的不知先迈哪只脚,他匆匆忙忙的赶着去看胤礼,竟然把我都给忘了。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胤礼一定会出事了。
一向沉稳的胤禄按照平日的性子,刚刚不会这样的,他一定知道什么别的事情,所以才这么紧张在意胤礼的晕厥。
我有些晕晕沉沉,赶紧的往十七的住处跑去,待我来在屋内,就听见十六爷正抓着张先生问,“张先生我十七弟,十七弟怎么样了?”
而张琪之也在屋内,眉头紧蹙的样子像是如临大敌,也忙的问,“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肖央的药是良药,怎么吃了不好反而加重了呢?”
张先生被张琪之和胤禄左右夹攻,他被问急了,眉头也蹙着,说道,“这药虽是良药,但是十七爷身体里的、”
他话至此处,张琪之眼见儿的看到了帘外的我,他忽然瞪了张先生一眼,张先生本来到了嘴边的话,由此转变成了,“身体底子被破坏了,所以有些虚不受补,待我施针看看再说吧。”
我看着胤禄不寻常的担心,张琪之对张先生的警告,还有他今天在胤礼没有昏迷前的一举一动。
很明显,他一直在演戏,我有些气恼,也有些着急,帘子被我呼啦甩到了身后,我等着张琪之问,“他真的只是受伤这么简单吗?”
张琪之见我这般,他忙的说,“你都看见了,他是受伤了。”
我闻声往胤礼的床榻上看去,胤礼的脸色比之前的难看百倍,之前虽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却不是现在这样有些青紫的吓人。
见状我有些不敢相信,自问,“我怎么瞧着他的脸色这么难看?”
胤禄一直垂着手臂站在一处也不说话了,只有张琪之还在坚持,“兰轩,你不要着急乱了分寸,不会有事的。”
我不愿意听他的话,他在演戏,他在骗我。
我自推开他,来在胤礼的床前,我看的分明,之前没有流血的伤口现在溢着血,血水染红了纱布。
可是鲜血不该是鲜红色的吗?
为什么他的血色却是暗红的?
我忽然明白他所谓的受伤,应该是中了剧毒!
我指着胤礼的伤,红着眼问张琪之,“他的伤口,他的伤口在流血,你不是说那药是止血治病的良药吗?”
我的手不知道怎么的就要去触胤礼的伤,而就在手指将要沾到他的血液时,张先生却立即制止我道,“这伤口娘娘不能碰。”
张先生慌乱中惊呼叫我住手,我起身看着他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能碰,先生你也想瞒我我?”
张先生闻声蹙眉为难,渡步说不出个什么来,“这,这、”
张琪之见张先生受不住心里的防线,忙的将我拉到一旁,“十七爷伤的挺严重的,你别添麻烦了,素素还不把兰轩带到一边去。”
素素闻声摸了眼泪将我扶到了一旁,她立在我身边一直在哭。
我看着她哭红的眼睛,今日她最初看见我时就在哭,若仅仅因为胤礼不听话而出,她未免眼泪太多了些。
我立在素素身边一动不动,而内阁处,张琪之则抑不住的心焦,蹙眉问,“张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先生闻声小声回了句,“十七爷的毒像是要发了。”
张琪之闻声一惊。不敢相信的问,“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上次中毒到现在不是已经很长时间都没事的吗?”
张先生又说,“可是上一次的毒并未解,如今又中了毒,而且百花毒极其难解,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毒虽然都是百花毒,但是只要稍有一样换了次序那便又是一种新毒,所以我也一时没有办法。”
胤禄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是他心里的活动一刻都没停止过挣扎,兰轩和张琪之的对峙他不是没有听见。
而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此时此刻他多希望十七弟没事。还和之前一样神采奕奕。
方才听见张先生说胤礼毒发了他心里一紧,只觉得疼的自己无法呼吸,一把拉住张先生的手,几乎哀求。“张先生。我十七弟绝对不能有事。还请先生务必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