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姐从医院回来,跟司令道,“我这不算啥,季砺寒脸都被抓破了。”
司令也很生气,“严不严重?”
魏大姐一言难尽。
司令就要过去亲自走一趟。
魏大姐忙拦下,“白娇今天也不高兴,季砺寒回去估计得好好哄哄了,你改天再过去吧。”
司令拍拍桌子,“这就有人送来匿名信,说他处事不当,造成了不良影响。”
魏大姐冷笑,“这事也就老贺干得出来,季砺寒的小汽车刚到大院门口,我一眼就看见老贺在那儿喊了一嗓子,说季砺寒过来了,那人唰唰唰就全围过来了!”
司令摇头,“这事怪不了季砺寒,地方上对于家庭暴力历来不作为慢作为,苦主遇到地痞无赖更是求助无门,季砺寒为人向来正直,不可能看到了还放任不管……今天的事谁都所料未及,也幸好结局还算圆满。”
魏大姐小名叫之桃。
司令说,&ot;之桃同志,保障妇女权益,任重道远啊。&ot;
魏大姐点头,回头就在大院里开展“家庭有新风”,当然这是后话。
季裴出去找盐,才发现他爸在门外的阴影里站着。
&ot;爸……&ot;
他目光心疼地停顿在他爸脸上,眼里都有些泪花。
季砺寒问他,“吃过饭了?”
季裴点头又摇头。
季砺寒揉揉他脑袋,“去吧。”
季裴不走,手指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疼不疼?”
季砺寒笑了笑,捏了捏他的脸。
“不疼的。”
季裴不信。
季砺寒便说,&ot;爸什么没见过,这点疼算什么。&ot;
他伸手将儿子握住的手展开,“心里有恨的人是走不远的。”
季裴低下了头。
季砺寒安抚道,“不过你知道心疼爸,爸还是很高兴的。”
白娇打开门,“说够了没有?”
季裴立马跑了。
季砺寒忙拿手绢捂住了伤口。
白娇看他一眼,扭头回了房。
季砺寒好半天才走了进来。
他一个男人,他从来不怕留疤,这时候却畏缩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好不容易才开口,“娇娇。”
白娇也知道不该跟他生气,但他怎么能把脸毁了,身上的疤痕是男人的勋章,脸上算什么?
她没好气道,“过来,我看看。”
季砺寒也知道这时候说多错多,在她身边坐下,把脸转过去,她视线落上来一刹那,他仿佛有些忍受不了,眼睫颤了颤,把眼睛也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