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刚回城,迎面便碰上了神色匆匆沈鼎峙。
沈鼎峙身上缠绕着绷带,显然是伤势不轻。
“沈将军这是负伤了?”
沈独略感诧异。
沈鼎峙的实力并不弱,而且又有十万溯风军,即便是寻常法象,都不敢轻易触其锋芒。
至于同境之人,更无人是他的对手。
沈鼎峙摇头一叹,点头道:“遇见硬茬了。”
“此次乾国派来的西军统帅师有道的确是个帅才,他麾下也有不少能人。”
“此人深知我们大燕铁骑的优势,所以如今重新稳固防线,据城而守,整个就跟王八壳子一样。”
“我带人强攻吃了点亏。”
沈鼎峙沉声道:“正好,大都督唤我去军账议事,一起吧。”
以沈独如今的身份,这等军机大事自然有资格参与。
沈独点了点头,跟随沈鼎峙来到中军大帐。
军账内,项南天正皱眉盯着沙盘,听见军帐外的动静,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
霎时间,他的瞳孔微缩,目光在沈独身上停留片刻,很快收回目光,面无表情,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大都督!”
沈独行了一礼。
“嗯!”项南天微微颔首,看向沈鼎峙,问道:“军中粮草还可支持多久?”
“最多十日!”
沈鼎峙苦笑道。
这就是远行征战的弊端。
大燕的粮草有限,此地的乾人对他们心生抵触,他们也不能大肆征粮,那样百姓的抵触之心会更重。
相反,乾国那边却是有源源不断的粮草支持,坚持一年都没什么问题。
项南天眉头微皱。
沈独看了眼沙盘,他虽不懂军事,但也能看出目前的局势。
乾军以四个军镇构筑了严密的防线,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反包围。
攻城之战非是燕军擅长,燕军更擅长的还是骑兵作战。
乾国多平原,若是给燕军机会,乾军就是有再多的兵马也是无济于事。
其实若是由法象强者出面,也不会如此麻烦。
但各国之间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法象强者可以出手,但也仅是针对法象强者。
若是法象强者亲自下场干预战事,无疑是坏了规矩。
一位法象强者寻常之人根本拦不住,他们深入腹地,潜入任何一座城池内,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坏。
这也是项南天明明实力非凡,却以大都督的身份指挥战事的原因之一。
沈独沉吟片刻,沉声道:“其实也不是不能解决。”
“既然外面打不破,可以从内部着手。”
“嗯?”项南天抬头看向他,沉声道:“何意?”
并非他不懂沈独的意思,只是此事并非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