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撕裂一切的闪电散去,阿弥陀只感到自己和菩提树在飞快的向着西天净土之外的世界飞去,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温和有礼的声音:“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余孽,那么,你就为你们的王陪葬去吧”在属于他的最后意识里,他看到了一个眯着双眼微笑的年轻书生,手里在抱着天人一族中最为尊贵的圣女,已经被除去全部衣裳的吉祥天女的同时,另一只手中的扇子,对着自己狠狠的挥下
年幼的阿弥陀没有注意,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的几口心血吐在了身下的菩提树下,他也没有注意,在他失去意识的一刹,在天的东方,燃起了似乎要焚尽一切的南明离火。
“域外天魔将欲,你是不是忘记了道祖鸿钧和你们魔主之间的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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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洪荒剪影——寂灭同归(中)
“阿妈”阿弥陀一声惨叫,缓缓地醒转过来,在他的身边,唯一还剩下的就是已经伤痕累累,残破不堪的那颗菩提树。而如今他所在的地方,无光无暗,无清无浊,**八荒,独剩下一片混沌,年幼的阿弥陀除了紧紧抓住身边的菩提树外,再找不到一丝驱逐恐惧的办法,只是并未察觉到,在他靠近菩提树的时候,菩提树的一些枝杈也努力的在弯曲着,好像要将阿弥陀裹在其中似地。
“这就是人死后呆的世界吗真的是空虚的让人感到心痛啊”阿弥陀在那里喃喃自语,就在这时,他的面前忽然金光大盛他忽然看到无数金色的圆球仿佛星辰般,排列在这寂静的虚空之中,而也就在金光亮起的刹那,无尽的梵音突兀的出现,硬生生的灌入了阿弥陀的脑海之中。
“佛告弥勒菩萨、诸天人等:无量寿国,声闻菩萨,功德智慧,不可称说。。。”
“又其国土微妙、安乐、清净若此。何不力为善,念道之自然。出入供养,观经行道。。。”
“喜乐久习,才猛智慧。心不中回,意无懈时。外若迟缓,内独驶急。。。”
“容容虚空,适得其中。中表相应,自然严整。。。”
“啊”阿弥陀一声惨叫,抱着脑袋晕了过去,而在他的身体即将跌落的时候,一只还带着些许绿叶的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身体。
望着阿弥陀的身体在须弥山的山峰上开出的一个直达地底的打动,域外天魔将欲一只手在吉祥天女的身上胡乱的摆弄着,另外一只手随意的一摇折扇,啧啧叹道:“没想到这个破地方还有些隐秘,早知道刚才就直接将那小家伙化成血水好了。”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我不介意你现在下那个洞里去看看。”高贵,炽热的声音响起,声音中消失了常在的活力与激情,剩下的只有裸的凛冽杀意。
“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欲的折扇一合,双眼慢慢的睁大,里面不存在半分的温暖,而他的脸上,也再不见之前那懒洋洋的笑意。“凤凰,我们对决的次数绝不算少,自这次的天地开辟,我们两方一共对决了七十三场,你的南明离火烧死了我九千六百五十四个兄弟,我这次不过是到你的地盘灭了一群蝼蚁罢了,莫非,你这个号称至尊之下的最强圣人,还想也将我烧死在这里吗”欲狂妄的一摆头,“你,有这个本事吗这次我带来了七十二万大天魔,雷泽龙神和道祖那一级数的高手出手,你们,有乃我何”
“七十二万大天魔,难道背负着域外天魔帅之下最强者名号的你,想成为那根引发末日之争的稻草吗”凤凰的声音忽远忽近,显然,藏身与一片火烧云中的她,并不希望被欲抓到自己的行踪。
“我不会成为那根稻草的,毕竟,如果你死了,谁又知道我来过这里呢你们的道祖还敢去域外找我们的魔主理论吗哈哈哈哈”欲的手猛一发力,吉祥天女只得闷哼一声,身体就炸成了碎片。“以该界神祗之血,祭祀那无穷过往中的不朽灵魂啊以我天魔将,欲。多玛。里克。圣。尼古拉斯之名,召唤尔等降临”接下来的时间,无尽厉鬼的哭号之声,成为了西天净土唯一的主旋律。
“你”凤凰怒喝一声,在西天一界的至高点显现了身形,双翅拍打间,无尽的符咒神文在天空中布成了一个又一个玄奥非常,充斥着天道气息的强悍阵势:“星火燎尽天下”
由七十二万大天魔加持的无双猛鬼,和被天命玄鸟唤出的焚天之火,与焉碰撞
“啊”随着阿弥陀的惨叫,那双手的主人慌乱的将自身的元气不计本钱注入阿弥陀的身体之中,以求可以减缓他的痛苦,只是在这个看不出上下左右的空间里,忽然出现了和梵唱并不相同的声音,虽然仅仅是讥嘲。
“好久没见过这样的笨蛋了,小妖怪,继续输你的元气啊加油,努力,我看好你,估计你再输入个十分八分的给那个天人小娃子,他就会想一个充满了气的球体一样,碰的一声,就碎的一地都是了哈哈,看我干什么,加油。”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袍道士,就那样随意的坐在了虚空之中,拍着大腿看阿弥陀和他身旁那刚刚幻化成人形的菩提小树妖的笑话。
“你,什么,东西。”刚刚可以化成人形的菩提树显然很不习惯用人类的语言说话,他轻轻地把阿弥陀抱在怀里,僵硬的抬起头颅,生涩的问道。
那白袍道人也混不在意,“我吗,不是东西,叫我天平就好,喂,你怎么不输了,老子我活了四十九世,不知道多少年,还重来没见过什么人因为体内的生命元气拥有的过多,而碰的一声炸掉的呢,你继续,别停啊”这白袍道士继续无良的调戏着新生的小树妖,却见那个小树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端正正的在虚空中面对白袍道士跪下,恭恭敬敬的在那磕头。
见到这一幕,白袍道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叹息了一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们的道统几乎可以灭绝我道门一脉。”他站起身来,走到菩提树妖的身边,拉起了他的身体,脸色忽然变得无比严肃:“你磕的头,我收下了。你是想让我救这个小家伙吧只是,我救他的代价,却要你付。”
“什,什么,什,代价,我付”小树妖磕磕巴巴的指指正在痛苦哀号的阿弥陀,一边拼命的拿手比划着自己。
“好,”白袍道人的双眼,在这一刻忽然深邃的有如星河:“如果救他的代价是你下地狱,万劫不复,你,可还愿意吗”
梵音之外,又传来了叩首的声音。
“这里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