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梨打开之后,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布包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叠地契和银票。
她颤抖着手指翻看,最上面一张是城南一处三进宅院的地契,价值不菲,下面则是厚厚一沓银票,粗粗估算至少有五千两——
“不会让你白跟了爷一场。”
魏缜的话语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沈青梨胸口却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情绪。
自去岁的那个深夜,他半哄半骗的将她拐上了床,一晃眼,竟过去了大半年。
这地契和五千两,实在不算少了。
哪怕不嫁人,也能保她一辈子锦衣玉食,安稳无忧。
“喵……”
窗外冷不丁传来一声猫叫,惊得沈青梨慌忙将地契银票重新包好。
她环顾四周,最终决定将包袱藏在了床底的暗格中——
那里原本是存放她私房钱的地方,如今却要容纳这笔足以改变她命运的添妆。
藏好包袱后,沈青梨方才悄声的躺回床上。
黑暗夜色里,她的手轻轻覆在小腹上。
四郎君临走时说的那句他比她知道的要多,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已经知道孩子的存在了?
不,不会。
倘若他知道了她怀有身孕,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她怀着他的孩子嫁给旁人?
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在出嫁那一日到来之前,她还是老实待在院子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免得再生变故。
各种思绪纷乱如麻,沈青梨辗转反侧,直到东方泛白才迷迷糊糊睡去。
***
”
姑娘!
姑娘!
该起身了!
“
梧桐的声音将沈青梨从混沌的梦境中唤醒。
她睁开酸涩的双眼,发现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纱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什么时辰了?”
沈青梨撑起身子,嗓子干涩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