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汗脸色一变:“他没死?他在哪里?让他进来!”
宗正卿脸色大变,心中暗骂孟智宸废物,不是早就交代他,第一个就要杀死特穆尔托,激怒可汗么?
庆和而泰一脸尴尬道:“可汗,特穆尔托他,他,不敢回来!”
············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汗一把抓起庆和而泰的领子,怒吼起来。
庆和而泰脸红脖子粗,尴尬道:“是因为,特穆尔托他,指控大军师宗正卿,是杀我草原突厥国商队的元凶!特穆尔托说,他要是回来,迟早会被宗正卿害死!”
可汗骤然停住,一双凶狠的狼目,幽幽转向身后,鹰视狼顾,凝视着宗正卿。
宗正卿也感到心跳骤然加速。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草原突厥国枭雄可汗,虽然已经是一头老狼王,但他毕竟是狼王!
。。。。。。。。。。
他的凶残、狠辣、无情,在草原突厥国草原上可以止小儿啼哭。
“那特穆尔托凭什么这么说?”可汗面无表情道。
“他给了我这个。”庆和而泰拿出了三个锦囊妙计,交给了可汗:“他说,这是大军师临走之前交给他的。”
可汗当着宗正卿的面,一一打开了这些锦囊,拿出了纸条,一一看完,扔给了宗正卿。
庆和而泰又继续补充道:“特穆尔托按照宗正卿的意思,在山谷等待了几天,却等来了大夏的军营,二话不说,直接屠杀。而按照大夏抓住的拜月教坛主孟智宸的证词,是宗正卿派他去鼓动大夏军营,带路进攻的。”
“特穆尔托的话,你怎么解释?”
可汗面色铁青,孟智宸和特穆尔托的证词,配合起来,形成了一个证据链,都指向了宗正卿。
宗正卿的脸色平静,仿佛一滩深水,看不出他的深浅。
“都是胡说!”宗正卿冷冷道:“我确实让特穆尔托,在山谷停留一下,但我其实派出了另一队人去接应他。想要借机侦查一下大夏的边境。谁想到大夏军营发现了他们,并主动出手屠杀特穆尔托。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宗正卿冷笑狡辩道:“至于孟智宸,这个人本来就是拜月教的叛徒。他总想当副教主,被我训斥,怀恨在心,叛逃向大夏。大夏以这个叛徒来污蔑我,乃是挑拨离间之计!”
宗正卿越说越是利索,唾沫星子乱飞,冷笑道:“可汗您英明神武,岂能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
庆和而泰心中冷汗滴落下来。
他在草原突厥国还算能言善辩,但跟柳川、宗正卿、这些汉人相比,实在是忠厚老实,完全跟不上他们的套路和嘴皮子。
“额,这个?”
庆和而泰看向可汗。
可汗凝视着宗正卿。
宗正卿同样不退缩,对视可汗。
两人对视良久。
突然。
可汗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本汗见惯了汉人阴柔诡计,岂能中招?这种套路太简单了!就算是特穆尔托的话,本汗也只相信三分,因为他很可能被大夏人控制,或者下了毒,身不由己,只能说这话。”
庆和而泰心中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张嘴要说话。
可汗冷冷瞥了他一眼:“还不下去,准备进攻大夏?”
庆和而泰心中叹息一声,他跟随可汗多年,一眼就明白了可汗的意思。
狼吃羊,需要理由么?
只是需要借口!
如今,可汗决心已定,要抢劫大夏,攻城略地,无论大夏给什么样的结论,甚至特穆尔托亲自回来,都没法改变可汗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