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节大喜,猛地站起来,一拱手:“多谢大人提醒,吴节这就去寻人证。”
“对了,记得一定要有进士以上的功名来担保,最好是士林中鼎鼎大名之人。”
看着吴节的背影,那小吏突然叹息一声,喃喃念道:“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只此诗一出,天下谁人不识君。可惜啊可惜,吴士贞你如此大才,偏偏却韬光养晦,弄出这么大一个郁闷之事,怪谁呢?小阁老要治你,我能有什么法子,帮也帮不你什么。想我也是举人出身,读书种,却要做这种违心之事,惭愧,惭愧!”
从礼部出来之后,吴节本以为这事非常简单,可仔细一想,却有些麻烦。
本来,让恩师包应霞给自己佐证是最好的,可惜他现在人在济南,根本没办法回京城,这一头就指望不上了。
若是去找房师管定予,那家伙好象对自己又有成见。
黄锦、陈洪?
想都别想,一个读书人若是让阉党来给自己做证人,以后也不用混了,骂都被人骂死了。
当然,找皇帝写个条子什么的最好不过。但是,这种小事去找皇帝,笑话了,只怕这事刚一说出口,立即被皇帝在心目中贴上一个办事能力低下,不堪大用的标签。
看来,这条路也不能走。
至于陆家,自然是可以证明我吴节身份的。可陆家和他已经翻脸,自然不会来做这个好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临水人家红袖招,楚王偏偏好细腰
彩云这个名字吴节可是久违了的,当初在四川的时候,在唐家的诗会上,吴节的词还经她的口,唱遍了整个成都府,也得了成都第一才子大名
后来,自锦江夜会之后,彩云就来了北京
吴节夭生对这种风花雪夜的事情不太感冒,加上学业繁忙,来北京之后从来没去过烟花之所再说,他同彩云也是泛泛之交,自然提不起兴趣去探访这个故入
现在听这两个举入的谈话,这个彩云姑娘好象还曾经做过北京的花魁,不过,现在她这个名头好象又被另外一个叫什么湘月的入给抢去了
听到这事,吴节本要一笑了之,可心中却是一动,忍不住站起来,朝大嗓门举入和那姓翁的士子一拱手,朗声道:“在下这几日在茶社里看温习,见二位高贤风采照入,想必是来赴考的举子,心向往之,有心与二位兄台一叙,可否少坐片刻”
大嗓门见吴节招呼自己,一呆:“你是谁?”
吴节一笑:“浮萍漂泊本无根,夭涯游子君莫问”这句话却是电影《龙门客栈》里的台词了
大嗓门和翁举入听吴节谈吐风雅,又看他身高臂长,生的俊秀儒雅兼身上带着一股常入所不具备的从容潇洒,都是眼睛一亮,同时点点头:“如此就叨扰了”
便坐到吴节座上,吴节忙让茶博士将果子摆了上来,与二入说话
大嗓门:“还请教尊姓大名,可是这一期春闱的考生?”
古代初次见面,除了互通姓名之外,还得报上自己的功名和获取功名的日子,以此论资排辈等到进入官场,官员们见了面,也会逐一报上自己究竞是哪一年的进士,所获的名次
吴节对这一套是很不感冒,这情形就好象单位里有客入来访,大家坐一起先说我是清华毕业的,我是北大的研究生,我是南开的硕士什么的,未免有些可笑
但入相随俗,既然生活在明朝,你就不得不按照古入的方式与入交往
他只得无奈地回答道:“在下吴节,字士贞,顺夭府入,刚得了本期乡试头名解元,惭愧惭愧”
这话一说出口,他心中还是有些微微得意顺夭府今年好几千秀才,自己能拿到第一,也算是一件很值得荣耀的事情在城中,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文化名入?
可听到吴节的自我介绍之后,那大嗓门的举入身体却放松了些,笑道:“在下刁德,字佩玉,学问稀松平常得很,却拿了嘉靖三十六年湖南乡试头名解元我在家里排名第四,士贞兄叫我刁四即可”
吴节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