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猛然放开了曲廉义的腿,身子直直的僵在那里。
满眼的难以相信,和几乎要将自己都吞噬的惊恐。
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凉州
那就是说爹娘被流放了!
“不!”
终于是大喊出声,白芊慌张失措的爬了起来,竟是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了。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白府不会没的。爹,爹娘,兄长,不可能的!”
曲廉义也未拦着她,白府已经没了,曲妍也废了,白芊
是死是活,无关紧要!
而后他看向了远处的管家,厉声道:“将大小姐关进妍芳院,看牢一些,明日一早便送她去文修寺!”
那管家哪里见过这等情况,连连点头说道:“是,是,老奴明白!”
曲妍听后猛然抬头,连滚带爬的向曲廉义爬来,哭道:“不要,爹,我不要去庙里,求求你了爹,不要啊”
谁知,曲廉义竟又是一脚将曲妍踹倒在地。
“啊”,曲妍本就有伤在身,曲廉义这一脚几乎要了她小半条命,霎时捂住心口,躺在地上起不来身。
管家见此,只好找了两个丫鬟将曲妍抬回了妍芳院,外面放了五六个婆子守着不说,没一会的功夫,曲廉义竟又是派来了十余个府兵,可见是担心曲妍逃跑,铁了心的要将她送去庙里了。
一直到这前院安静了下来,曲采馨才收回目光,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没有同情,也没有拍手叫好,仍是红着眼眶,对泳儿说道:“泳儿,回去吧”。
若是娘还没死该有多好。
同一时间。
薛府。
薛鹏回到府中之后,直径去了薛锦卓的房间。
“卓儿啊”
薛鹏看着坐在一旁的薛锦卓,叹道:“爹知道你心里始终不开心,可不入仕途,也不必操心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未尝不是件好事,男儿志在四方,也不必非要入朝为官的”。
薛锦卓低垂着头,说道:“爹,孩儿明白的,你不必担心”。
薛鹏见此点点头,薛锦卓这些日子,倒的确是恢复了不少。
他继续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就像当初曲府来退了亲事,本以为是坏事,可眼下看来,幸亏你没娶那曲妍,否则啊,真是我薛家不幸啊!”
薛锦卓这才抬头看向薛鹏,试探道:“曲妍怎么了?”
一想起曲妍,不知为何,薛锦卓就总感觉心底那屈辱感油然而生。
那个女人,狠狠抛弃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了京城的笑柄!
纵使如今他将曲妍变成了这样,他仍是不觉得解恨!
谁知学鹏却是说道:“今日早在朝上,京兆尹抓到了那刺杀刘东德的刺客,竟然是白府派来的!据说是那曲妍早就与刘东德苟且多年了,听刘东德那意思,竟然还是那曲妍主动的!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摇头叹道:“也不知曲大人是如何教养出这么一个女儿的”。
这话一出,薛锦卓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