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
想到守夜,饶妖妖就想到了深海下那一句句无助的求救声。
她沉重闭上了双眼。
结果到最后,连守夜都好像知道到了什么,可能会选择叛变。
唯一可喜的结果,竟是斩道必然逃不过深海的吞噬,会可悲地惨死其中……
“呵!”饶妖妖惨笑。
孑然一身的她,此刻仅剩一柄请来玄苍神剑陪伴。
握紧玄苍,饶妖妖摇着头,目光重新坚定。
“放下吧,饶妖妖,放下一切!”
“你已经不是那个大小姐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代价了!”
直至此,她才顿悟自己就非统局之才。
为何数十年前,交到自己手上的工作是红衣,是对付没有智慧的鬼兽,还只需要做个甩手掌柜即可,而不是白衣,去对付大陆上那些狡诈的黑暗势力……
饶妖妖好像有点明白了。
想要用权势得来的东西,反去证明自身之智不比道穹苍弱,结果只会是获得满身污名。
也许如华长灯一般,在屏风烛地枯坐三十年,立地成圣,才是对圣神殿堂最好的尊重。
“道穹苍,这些,你也都能算到吗……”
饶妖妖沉默望天,却无法得到答桉。
如果道穹苍能算尽天机,会算不到异和滕山海的死?这般情况下,他怎么还肯让自己在东域统局?
如果他不能……
“铿!”
握紧玄苍神剑,饶妖妖不再多想,直接飞越此地,离开奇迹之森。
如同她当下所悟……
承认自己是个蠢材吧!
该问的话当面去问,该杀的人用剑斩杀……这就是自己的剑道,为何要浪费数十年时间,舍本逐末,去玩弄所谓的“权”与“势”、“计”与“谋”呢?
“哗!”
古林之内,人影不复,余下一个波纹的气旋,泛开了澹澹的圣道涟漪。
“圣力……”
姜布衣收回目光,眯眼沉思。
果然,饶妖妖早已接触到这一层了吗?
可方才,为何她出手的时候,身上没有半分触摸过圣道的痕迹?
不多想,姜布衣感受着奇迹之森的异变,知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事情总要一件一件解决。
滕山海的事终了,那接下来,就该算算把自己当枪使的那小子的账了!
“徐小受?是叫这个名字吧?”
姜布衣负手踱步,对着虚空平静说道:“人,本圣支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你我二人,出来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