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睡死了?俺儿子那意思就是,你吃那么多饭,涨到了,他吃的多,他睡不着!”嘴巴贱贱的,还火上浇油!
“呸,臭小子,那人家点了香,给俺熏的七荤八素的去,怪俺噶?哎,俺的老儿子喔!”
“咋,你吃屁了?”话完了,屁也出来了!
“你儿子嘛意思啊,毛都没长齐,对俺闺女打啥注意!老子可先说清楚啊,俺们家花儿,还小哩!还得留几年哩!”
“14了!也是大小伙儿了!”
“滚蛋!”
“俺们家小子又会打猎,庄稼把式也不差,力气也大!哪里不好了?啊?你还埋汰上了!”
“一个庄稼汉子,那么白净干啥?”
“能干活就是了,桃花可说了,她也想要白净一点哩!”
“哼!休想!”
“你……是你说的成就好了喔!”
“。。。。。。”
回答他的是,孟福禄上开不了口,下开口的一个泵天响。
帐篷里的人被人迷了一道,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帐篷外,火堆旁,两个小身影依偎着火堆,小心翼翼的吃着饼子,然后将剩下的一半包了又包,藏在了胸前。
小女娃沙哑的声儿响起,
“宝根,逃吗?”
“不,跟着他们,有饭吃!”
“可是,他们……”
脸上是担忧,意犹未尽的意思是,他们值得信任吗?会不会再次把他们的腿打断?
“会的,今夜俺们并没有被打,还吃了一顿饱的不是吗?”
“可是……唉……”
“傻子,坐过来一点,睡吧。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不是吗?”
女娃瞧着他被火光映的一片橘红色的面容,细长的眼眸里,星火跳跃,她垂下眼眉,心说,是啊,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他们,终究是逃出来了不是。
“眯一会儿吧。”
两人相拥着,躺在湿润的草地上,一面是火光,一面是异响不断的黑色森林,火光将他们的未来与过去,隔的分明,像两条泾渭分明的路。
薄雾起,夜雨倾斜,冰凉的风见缝插针,桃花一个翻身,被生生冻醒了。
她睁开眼睛,揉了揉眼角的眼屎,然后盯着昏暗的草棚顶部。
微微发了一会儿呆,在床上咕蛹了一会儿,听到外头传来的声儿,这才翻爬起来了,开口问,
“延年哥?啥时辰了?”
“还早,你要起了吗?”
“是要起了,你生火了吗?”
万延年看了一下暖烘烘的火堆,添了一把柴,这才开口回到
“生了,挺大的。粥都熬起了,你起了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