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健挂了打给王子衿的电话后,整个人死死的窝在床上,漆黑的室内,灯火的屋外,他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弃子,没有人会在乎他,没有人会关心他,没有人会想他,念头,更不会有人联系他。
一行老泪缓缓的留下。
还没流到嘴角,刺耳的铃声就吓了言子健一激灵。
黑暗中的蓝屏闪烁,他有点迟缓的摸过电话,一排电话号码。
他自嘲的哼了一声,现在还能记住他的,除了电信商就是电诈分子。
任由铃声不停响,总好过这能寂静死人的空气。
可对方好像特别执着,响了停,停了响。
言子健终于划开接听键,好久没有看见如此有耐心的销售人员:
“喂。”
这无聊的夜晚,有人陪着聊聊天,打击“呱呱呱呱”说一大堆,以为有希望最后又失望的销售人员,也是一种消遣。
“爸,爸,你终于接电话了。”
不料对方第一句话就让言子健床上惊坐起:
“你,你,诗情,你是诗情。”
“是我,是我,爸,你听我说,我没有多少时间。”
“你怎么了?不是和你妈弟弟去国外了?”
“爸,其他的没有时间说了,我们被人丢在了华国最冷的北方,爸,你救救我们,有人看着我们,我是借人的电话给你,我不能多说,你救救我,受不了了,不能多说------。”
言诗情颠颠倒倒的话被一阵霹雳巴拉的声音打断,言诗情哭喊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爸,爸,救我,救我------。”
声嘶力竭的嘶喊随着电话落地的嘈杂声截然而止。
床上的言子健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徒劳对着话筒喊着诗情诗情。
半晌,他才回过神,捋了捋思路。
北边,最冷的城市,有人监视他们,谁,谁?
诗情说了我们,王婉怡,梓杰会不会也在一起?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招报复?
不,不会,言子健摇摇头,这么多年,不会有人做到这个地步。
他站起身,在屋内快速走着,虽然做大生意可能差点脑子,可毕竟出身言家,一般事情的来龙去脉捋捋还是能清楚的,更何况,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太多,太大,上下一联系。
他们言家这是被人刻意针对,有预谋有计划的要灭了他们一家啊。
谁?------,
来来去去走了无数圈,回想了一圈这么多年来来去去的人。
最后他猛的停住,最可能—只有一人-------言昶馑。
脑海里从最开始的接待一帧一帧直到---言氏彻底倒台,好像都有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