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沉默了会,试探性地问:“我不在宫里的时候,你没找别的女人吗?”
这便有点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了,谢灼皱眉道:“没有。危吟眉你和你表哥那点事,我说你什么了。”
危吟眉蹙眉道:“我与表哥没什么,他是刚好来山野里避风头就住在这里,我有分寸,从来没与他有所逾越。”
话说完了,她随即想到,她与他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他二人已经一刀两断,再没一点关系。就算她真和表哥有点什么,也轮不到他来置喙。
危吟眉选择闭口不言,侧过身去。
谢灼问:“为何不继续说了?”
危吟眉柔声细语:“没什么好说的。”
她真的干了一天的活累极了,谢灼却还不依不饶,他们带兵打仗的男人就这么有精力吗?
谢灼将她翻过来。
危吟眉脸上泛着嫣红,就像是从肌肤深处透出一层薄薄的胭脂,显然她方才被谢灼的眼神和话撩拨得脸红,这会故意借着要睡觉来躲避他。
不得不承认,危吟眉如今虽然是乡野妇人,却自有一股村妇人的风情,一头浓密的长发散在枕头上,如同流瀑,肩膀是若雪一般莹白,红色的肚兜罩着身子比不罩更显腰身妖娆,那眼里的妩媚若有若无,又带着几分清纯,勾得人心痒,让谢灼想到了那陈酿的酒。
陈酿的酒,烈而刺激,淳且浓厚。
只可惜美酒虽香,芬芳醉人,一时半会他却尝不到了。
危吟眉提醒他:“你昨晚说过不动我的。”
他在她身侧卧下,从后抱住她,“不动你。”
危吟眉想他说得好听,那为何他搂她这么紧,埋在她颈间的呼吸还越来越滚烫了?
相处这么久,男人对自己有没有欲念,她还能感觉得出来的。正是知晓,危吟眉才想要落荒而逃。
危吟眉覆上他环绕住自己的手臂,轻声道:“你别再想了。”
耳畔传来他低沉蛊惑的声音:“危吟眉,你自己忍得不难受吗?”
谢灼说这话自然有他的理由,她的身体绷得仿佛一根弦,比起以往都滚烫。
花香深处,有海棠花露晶莹流出,夜里暗香浮动。
谢灼和危吟眉要了一块帕子,擦去指尖的湿意,危吟眉咬唇问道:“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他的声音轻柔,将下巴搁在她玉肩上道:“还没想好。不过我是顺你的意思来,你既然不想要回宫去,那我便出宫来看你。每隔个一两个月,我就来这里住几日,怎么样?”
危吟眉转过身来面对他:“谢灼,你这是做什么?”
赶这么远的路,就是来与她住上一两日?
谢灼伸出手来将她的碎发别在她耳后:“你没看出来吗,我是在重新追求你啊,眉眉。”
危吟眉愣住了,盯着他那双浮动星光的双瞳,外面蝉鸣声不绝于耳,像极了她鼓动的心跳。
四目相对,暗夜里好似只余下了他与她浅浅的呼吸声。
危吟眉喃喃道:“你要……重新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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