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再见。”心如按捺住慌乱的心情,礼貌地道别。
陆夫人拉住心如的手,柔声说:“希望下次你不是叫我陆夫人。”她希望心如可以尽快成为陆家的儿媳妇。
心如看得出老太太的心思,抱歉的是她注定要让老太太失望了。
她屏息地走向陆斯恩的座车,进了车里,车立即驶离。
“你和亚乔很谈得来。”陆斯恩的声音很低,低到听不出情绪。
“他是很健谈。”心如瞅著他,想问他为什么不加入他们。
“我很看好你们。”这语气像电视里在报股票行情。
“后势还会上涨是吗?”心如替他补上这一句,他则侧过头来瞥了她一眼。
“亚乔是个黄金单身汉,条件很好。”他终于还是推销了。
“那你呢?”心如问,想听他怎么说,他却没有回答。
心如感到失望也无奈。车子一直在前进,但车里的空气却停滞了,气氛变得古怪,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陆斯恩内心莫名地闷沉着,在见到她和亚乔“打成一片”的情景后,他只想默默地退得远远的;他无法放开心胸再和她愉快地交谈,更无法拿自己和兄弟相较。
但人是他找来的,看好事将成,他却后悔了。
眼看著他们将会交往、热恋,他等著当“大伯”;天知道,他却是彻底的无法接受,他心底存在著一份不该有的情愫──他爱上她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心如忍不住问他,却只见他目不斜视的直视路况,拒人于千里之外,看得出他似乎很不悦。
“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陆斯恩侧过头,瞬了一眼她无辜的眼神,心里对她感到抱歉,却怕一开口,会透露了心思。他必须成全他们,对她的喜爱他将只能压抑在心底。
“没有。”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加不懂了。
见他面色紧绷,不再说话,这样的反常令她心底打颤,那日在校园里、酒馆里,他的笑脸、和善如同一阵风逝去,她再也无法捕捉。
无法言喻的失望深深烙在她的眼底,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将她掩灭,眼看旧街就要到了,她就要下车了……
“我还会再见到你吗?”她深呼吸,却仍止不住地声音打颤,她是那么在意著他啊!
“也许吧!”他说得模糊,她鼻头酸酸的。
车停在那天停驻的地方,心如向他道别,下了车,却没听见他说再见。
他的车驶离了,她呆站在红砖道上,任泪水在眼中打转。
“心如,你毕业典礼结束啦?”
“是啊。”糟糕~~老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她背后!她赶紧抹去眼中的泪,回头看见老妈骑著破旧的摩托车,脚边放著鼓鼓的一包衣服,手把各吊著两大包蔬菜和鱼肉,身后还载著阿好姨,阿好姨背著摆摊的支架,两人收摊回来。
心如体贴地上前去拿下阿好姨臂上的支架,减轻她的负担。
“怎么眼睛红红的?”阿好姨眼力不错。
“哎!一定是毕业典礼太感动了,我初中毕业时哭得可惨了。”老妈回头对阿好姨说。心如才松了一口气,老妈就笑嘻嘻地问她:“啊你的毕业证书呢?”
心如惊诧,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两手空空,毕业证书、鲜花和礼物,全在陆斯恩的车上。
这下该怎么办?
“嗯……我拿去裱框了,改天拿回来。”她说得心虚。
“好好,裱框当作纪念!”老妈开心地说。
“别在路边说话,快回去,随便吃个午餐,要准备菜晚上给心如庆祝呢!”阿好姨提醒,老妈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