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那过节的时候都需要干点什么呢?唱歌跳舞肯定会有的吧?”
梁朝曦在新疆的这段时间对少数民族能歌善舞这个说法了解得更为透彻,只要是值得高兴值得庆祝的事情,歌舞助兴总是少不了的。
“那是当然的了。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节日限定的活动。早上起来去清真寺做礼拜啊,节日前给生活贫困的人捐献财物什么的。其他的就像我们过年一样,走亲访友了,逛巴扎了。有时候政府也会在节日的时候组织活动,增强节日气氛。不过因为伊斯兰历每年九月的日期都不固定所以要看当年具体的情况而定。”
梁朝曦点点头:“今年就是夏天,所以会有赛马什么的活动,对吧?”
杨星野笑道:“聪明,就是这样。夏天草原上的赛马,阿肯弹唱,叼羊,姑娘追,活动可多了,我想都是你没见过的,所以才巴巴地找你出来逛一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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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想起之前自己的屡次拒绝,梁朝曦有些赧然。
“你看看,又和我客气上了。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带你去干嘛都是应该的,这点小事不足挂齿。相反要是我不带你去,我妈还会怀疑我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矛盾了。”
不说这事还好,说起来梁朝曦又开始于心不安,脸上发烫。
虽然是善意的谎言,可以这样骗一位期盼儿子早日成家立业的母亲,梁朝曦总觉得不太妥当。
奈何当时她一时冲动,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杨星野,现在后悔也有些来不及了。
“嗯,对了,”她试探性地问杨星野,“我们两个假扮情侣的事情,你最终打算怎么处理啊?”
当然是想假戏真做了。
杨星野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却不能说破,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什么怎么处理?”
梁朝曦觉得现在喊停,一个是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另一个他们两个人“分手”的消息传出去,好像对于他们各自想要解决的问题来说都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可是如果一直这样假装下去,总有一天要露馅不说,还会耽误杨星野解决个人问题。
正常人谁会喜欢上一个对外名义上有女朋友的男人呢?
老这么一直拖着,终究不是个常事啊!
梁朝曦感觉这也不妥,那也不妥,可是要说自己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答案也很简单。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事也没法和别人商量,只有杨星野能和她一起想办法。
梁朝曦硬着头皮把这些想法和杨星野说清楚,眼巴巴地等着看他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哪知道杨星野只是笑了笑,又轻松地挥了挥手:“嗨,你说这些啊!我也没想好。不过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梁朝曦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还以为他早就运筹帷幄做了完全的打算,没想到他压根一点也不操心,只能无奈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腹诽他几句不靠谱。
暂时没办法解决的事,也不用再纠结,很快到了举行活动的那片草原,她一下子就被会场热闹的景象吸引了。
阿肯弹唱会是哈萨克族草原文化中最为璀璨的盛会之一,它不仅是音乐的盛宴,更是智慧、诗性与民族精神的交融。
盛夏的哈萨克草原铺展成无垠的绿毯,远处雪山如银冠,近处野花星星点点。
蓝天白云下,毡房如珍珠散落,炊烟袅袅升起,马群与羊群在牧人的长调中悠然游荡。阿肯弹唱会的会场选在一处开阔的草坡,人群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长袍翻飞,银饰叮当,孩童追逐嬉笑,空气中弥漫着奶茶的醇香与烤肉的烟火气。
中央的彩毯上,两位阿肯盘膝而坐,冬不拉的琴弦在他们指尖流淌出清泉般的旋律。
年长的阿肯须发微白,目光深邃如夜,指尖拨动间吟唱起祖先的传说,歌声苍劲如风掠过千年胡杨。
年轻的阿肯眉目飞扬,即兴对答的词句如利箭破空,时而诙谐调侃,时而针砭时弊,引得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
他们的对唱是智慧的火花碰撞——历史掌故、人生哲理、爱情悲欢皆化作诗行,在琴声的波涛中起伏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