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阵地已到,老赵悬停空中一拱手,“我还有巡营工作,咱们就此别过。如战后你我魂魄尚存,定回俗世痛饮三杯!”
为了不扫兴,阳神李愔没提自己不喝酒。
简单谢过,目送其转身飞离,遂压下身形着陆于阵前。
早有陈见开大步迎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这帮犊子玩意儿,大概是嫌咱们人少。
连口水也没让喝,更没请进大营歇歇,直接就把咱们撂在这里。瞧,这不就是把咱们当肉盾用吗……”
沿着他手指方向望去,一道蜿蜒曲折的三尺土垒前,尽是鹿砦与拒马,密密麻麻不知几多。
巍峨火山在背后,连山坡都没给他们留一点。哨位已经挤到了山脚之外,放眼东北方向,一马平川。
再向陈大伯身后瞅,那百余名兄弟,长途跋涉后累得跟死狗一样,全部躺在土垒后仰天喘着粗气,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劲来。
阳神李愔拍了拍大伯粗壮手臂,直接绕过他走向裘鸩,“军师,咱们被钉在这里了。你怎么看?”
裘阎罗法力略有恢复,脸色好看了一点,他沉声回问:“你希望得到什么结果?”
李愔毫不犹豫,“活着才有希望,不做无谓牺牲。”
裘无极在旁边拍手道:“那咱们继续跑呗!找下一个道门营地安身。”
“不妥。”他我立刻喝止,“既然参战,就要有战士的觉悟。一旦跑习惯了,士气低糜,再无翻身可能!”
“那您说……”儿子语带不服。
“依我之见,立刻深挖战壕!我们全体化为地鼠,先熬过炮击再说。”
“善!这个我擅长!”陈见开第一个响应。
只见他说干就干,一把撸去身上风衣与背心,露出油亮身躯,抖出暴响激活遍体罡气,大喝一声,“化形!”
涟漪涌向双拳,拱出一个巨大挖爪形状。
他嘿嘿一笑,望着阳神李愔,“我在金吉拉就是这样给药田修水渠的!”
说完一哈腰,直朝地面挖去……
吭哧吭哧没几下,深坑已成,他旋即再次化形,将挖抓变成带齿飞轮,俨然正是铣挖机形状!
“……这是跟你学的。”大粗胳膊横向一转,嘣嘣嘣嘣嘣……沿着土垒内侧向西挖去。
望着迅疾翻飞的砂石,阳神李愔笑了。
陈大伯虽然想象力不如自己,但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见别人使过一次,立刻就能模仿出来。无愧站在武道巅峰行列的奇男子!
百余部曲在惊呼中爬起,纷纷避让,生怕阻扰了劳模工作进度。
裘无极大叫一声“我也来!”
他不甘屈居人后,甩掉身上西装花衬衫,露出一身带毛牛腱子!
士兵们不用干活,自然乐见其成,立刻转为啦啦队,起着哄要看裘老板的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