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情豪放不羁,又有俗世心结未了,出去的话,作为助力……兴许与你互相还有个照应。”
阳神李愔一拱手,“说得对!就依您。”
且闻北向山脚下传来阵阵清啸,啸声过后,又续上一曲愉快山歌。那嗓音高亢清亮,同时又带着雄厚胸腔共鸣,真不亚于专业民族歌手!
见阳神李愔讶异神色,陈继先又笑了,“怎么?没听过你大伯唱歌?他只要干活欢畅,必定要哼上几句。今天扯开嗓子,大概是知道你来了,特意嘚瑟呢……”
又听院内西厢厨房门帘一挑,沈无双抓着围裙擦着手走了出来,温情招呼:
“孩儿,我听到你回来了,特地煮了碗打卤面。别老急慌慌的,先把腿儿拴住。来,进屋趁热吃,顺便讲讲你和小渔的校园生活……”
美美吃完这碗面,阳神之体也面色红润起来。
作为精神力聚合体,他吸收的不是食物中的热量,而是这份食物带来的精神给养。
尤其是充满慈爱之手做出的食物,更是能量满满。
他长长伸了个懒腰,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嗝,让女主人明确收到这份无字赞扬。
“谢谢二婶,我得去做事了。小渔的情况,大致就是我刚刚讲的那些……她拿着助教津贴,比一般同学更快乐,您尽管放心。”
腆着肚子从厨房出来,他举步跃上半空,一直飞到钧鼎山脚下。
百亩药田,果然都发了芽。濛濛绿意均匀涂抹在田野间。
山峰阻挡了大部分阳光,把一片阴影留给这里,让这些喜阴的植物适逢其所。
唯一违和的是,一只巨大的“穿山甲”正在药田周围全速突进,随着土浪翻起,两米挂零的身躯直从地面露出半身。
阳神李愔缓缓落下,“大伯,这是做啥?”
土石方作业戛然而止,大穿山甲挺起腰杆,油亮背肌上全是汗。
“嘿!挖个渠,连通盘江,把药田一格一格框起来,形成自灌溉系统,以后就省力啦!”
陈见开噌地从沟里跳上来,周身上下只穿一条大裤衩,端起田垄边一只水桶趸趸趸喝了起来。
“要我帮忙吗?”
“不用!”大伯把手中空桶放下,一抹嘴角残流,“你在这里,动不动拔山填海的,动静太大,不适合精细作业。种田是门学问,你需要先学好再来!”
阳神李愔点点头,“您还真说对了。我来这里,原本也不是准备帮忙……恰恰就是要学习。”
“哦?学什么?学种田?怎么个学法?”
阳神李愔从掌心祭出幻世珠,任那苹果大小的珠子在低空静静旋转。
“我要看书,看很多书。”
哗啦……话音刚落,隐藏在体内的乾坤袋,已经把所有书籍都倾倒出来,堆积如山。
还好,那些空荡荡的书架留在了袋子里,没跟着一起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