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感敏锐的阳神嗅到了危险气息,他收敛身形,以半透明状态绕飞一圈,紧接着一头扎进唯一完好无损的庄主宅院!
正厅灯还亮着。
李愔在门前着陆,大踏步上前,一把推开双开木门!
“二伯!二婶!”
听到如此不见外的亲切呼唤,八仙桌前,陈继先和沈无双同时转身。
“李愔?你怎么来了,小渔没事吧?”这是庄主的反应。
庄主夫人无愧武者出身,目力更准,“是大哥叫你来助拳的吗?”
李愔见两位长辈无事,刚要放松;听到“助拳”二字,重新紧张起来。
“小渔在书院很好,大伯怎么了?您慢慢说!”
沈无双站起身拉住李愔双手,握了又握,像看自家孩子一样充满怜爱,她扭头望了一眼陈继先,后者也站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
她才下定决心说道,“今天傍晚,来了两名道士,说谢药师私自叛出宗门,于仙庭崩毁之事有重大嫌疑,故而强令押回玉衡宫待审。”
谢长烟?李愔差点忘了这个药师。
“那大伯呢?也被他们……”
“大哥他一早出门上山了!他说谢药师是他带回来的,谁也别想带走,庐山宗只剩一位真人坐镇,他一套霸王鞭就能打穿副本!我不懂副本什么意思……”
李愔连忙摆手,“那个不重要,上空乌云遮罩是怎么回事?”
“带走谢药师的道士们留下的,威胁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随时铲平义庄,再不得复建!”
“我明白了,他们留下遮蔽阵法,一直屏蔽天听,就是为了随时作恶方便,这里不安全!”
陈氏夫妇闻言,顿时愁云上脸。
每逢大事有静气,李愔凝神细思,一线灵光闪过。
“陈大伯有只石磬,随身带走了吗?”
“哦,有的!”沈无双快速奔去厢房,没几个呼吸已然转回,手中捧着的,正是那只来自玉衡仙庭的法器。
李愔疾走几步来到院中,左瞧右看,“咱家有鸡鸭鹅狗猪之类的吗?”
庄主夫妇跟在他身后,一脸懵圈。
沈无双道:“……没养。”
陈继先突然一拍大腿,“我给乡邻看病骑的那头驴还在,行吗?”
“可以!”势不容缓,可不可以也先试试再说。
沈无双从后院把驴牵来,那牲畜被打扰吃夜草,还“啊昂啊昂”地抗议不停。
李愔对准驴头,举磬大喊一声,“收!”
驴被吓一跳,啊昂得更欢了。
“对不起,据说百分之五十概率。”李愔安慰两位长者,也顺便安慰自己。
“再来,收!”
啊昂啊昂。
我去这也行?百分之五十概率两次未遂,理论上虽然成立,但运气上确实够背的!
“收。”
啵啾一声,第三次咒法终于成功!
正如小渔所言,替换大法果然有效。驴没了,地面躺落一名瘦道士,神情萎靡,气若游丝。
“知磬吗?醒醒醒醒。”李愔没工夫客气,抓起道袍领口就一顿狂摇。
粗暴有时是良方,知磬真人睁开双眼,长吁一口气,“我滴个老君哪,三清有眼,终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