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人说了,那程公子传话,赞美公子你的字透着一股秀气,实乃咱们江南不出世的才子,十日后的临江楼之行望一定同去,届时还会有京城来的志同道合之士。”
“秀气?”
看着书房内自己的字,李愔茫然道:“秀我承认,气势在哪呢?感觉差了点儿啊!这小子不会是在损我吧?”
“咦,不对啊,我什么时候给他题过字?上次不就是盖了个章吗?”
常无忧说道:“我也是这么问的,可人家说了,那幅画拿回去时,确实是题过字的!”
“嗯?”
有古怪。
谁擅自题了字?
“去问问清楚。”
“是公子,那,临江楼之约……”常无忧其实是想公子去的,哪怕混个脸熟也好。
这群人现在用不着,不代表以后不需要用上对方的关系。
毕竟自己江湖人,泥腿子,有个当官的朋友,以后李家的路就宽了。
李愔迎着常无忧略带期盼的微笑想了想,“那就先不忙拒绝,十日后,我若无事,就去看看。”
“哎好嘞,我这就去回话!”
看着常无忧远去,不知道为什么,李愔总觉得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但,眼下还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
同一时间,临江楼,程方远正带着自己的得意之作来此会友。
这里虽然不是江南城内最大的酒楼,但却是最豪华的,也是最具身份的,旁人根本进不来。
众人一边欣赏着程大才子的杰作,一边评头论足,好不惬意。
在场人几乎都听说过李愔的那首词,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作词人是谁。
这次看到了正主的印章,纷纷私下打听,这个李愔,到底何许人也,如此大才,为何从未听说过?
江湖人,一般是没有表字的,李愔却是个例外,从小他爹殷百寿就想让他入仕,冠礼之日,就取了表字。
不久之后,在程方远的澄清下,众人明白了。
“这李愔身为江湖人士?居然有这样的才情?我不信!”
“没错,原以为此等佳作会是出自哪位翰林学士之手,谁想到居然会是个江湖匹夫,简直有辱斯文!”
“哎,王兄、李兄,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李愔我也听说过,据说从小就颇具才气,三岁识字,七岁作诗,若不是出身江湖世家的话,可能与你我同样,来年会参加会试,同为贡生!”
“哼!”
有人认可,就有人妒贤。
说白了就是酸,“我还是不信,此等上佳之作,岂会出自这等人手,莫不是程兄诓我?”
程方远笑而不语。
文学上的比拼,本就不分辈分与身份,人家有本事作出这等大作来,你在那边酸也是情有可原。
每次当有佳作问世的时候,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见怪不怪了。
这时有人替他发话了,“不,我相信程兄的话,上元节那一晚,我就站在那李愔身边,有幸亲耳聆听此作问世,岂能有假?”
“就不能是此人剽窃而来?”
“……”
一句话,说的众人纷纷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