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宛如拉下他的右手,柔声说:“建新,我也会对你好的,你把那录像给我好不?”
孙建新愣了一下,问:“你为我做这些就是想要回录像?”
“当然不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是我老公,你好就是我好。”
“你是不是想把录像要回去后,跟我离婚?”孙建新又问。
“怎么会呢?就算我想离,我爸妈也不会同意呀,你看他们对你多好。”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总想要回录像,只要我们是夫妻,那录像对你没什么伤害呀,就当我们夫妻的趣事,不好吗?”
“建新,我对那录像特反感,总觉得象块石头压着我,你就给我吧。”宛如恳切的说。
孙建新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不行,等我到主任医师再说吧。”
“你……”宛如气得刚想骂他,孙建新戾气的问:“我什么?”
宛如落败的跺了下脚,躺到床上,不再理他了。
终于到了大年三十,宛如跟着孙建新回到婆家,并给公公婆婆带了不少礼物。本来两个姐姐应该去各自的婆家,因为这是新媳妇第一次回婆家守岁,所以公公让两个姐姐也一同回来,一大家子人有说有笑,倒也热闹。
虽说宛如和孙建新结婚有两个多月了,但宛如并不常来婆家。婆家住得比较偏远,是在民建小区的一幢住宅楼里。这里的居民大多都是动迁上的楼,以前大家都住平房,所以,这个人有个习惯,不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有事没事都爱坐在楼前闲侃。聊聊东家的长,西家的短,聊聊这家的小媳妇,再聊聊那家的女儿,总之什么能引起大家的共鸣聊什么。每次宛如随孙建新来他家,从一进楼群开始,便被许多双眼睛注视着,那是一种好奇的、审视的、挑剔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宛如的身影直至她消失在楼门洞里,然后便是七嘴八舌的评论。而从他们嘴里出来的一些语言,是宛如所不能接受的,宛如曾亲耳听到那群人的议论声:“哟,瞧瞧这妮子长得,真妖媚,我看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们瞧她那身板,那么瘦,能经得起建新那愣小子的折腾吗?”
“你可真能瞎操心,你家媳妇胖,不也让你儿子折腾得天天晚上嗷嗷叫吗?全楼就听她一个人的了。”
“去你的,你这老不正经的,满嘴有一句中听的。”
“哈哈。”
所以,宛如特不爱来孙建新家,每次从那些人眼前经过,她都有一种被人剥了衣服的感觉,特不自在,特别扭。婚前孙建新顺着她,不来就不来了,婚后孙建新跟她发了几次脾气,宛如实在拗不过了才跟他回次家。
今天是大年三十,中国人的习俗,三十都在婆家守夜,宛如心里是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勉为其难的跟着孙建新来到了婆家。
婆婆没什么文化,但人很实在,见宛如来了,高兴的把宛如让到屋里,两个姐姐也热情的跟在身后。宛如把带来的礼物交给婆婆,婆婆客气的说:“来了就好,还买什么东西呀,家里什么都有。”
“过年嘛,应该的。”宛如矜持的笑着说。
公公见儿子回来,更是高兴,拉着儿子问东问西。天黑了,公公在屋里支起了麻将桌,公公、两个姐夫加上孙建新,坐着打起了麻将。婆婆和两个姐姐在厨房忙碌着,宛如则无聊的坐在孙建新后面看他们打麻将。
“爸,今天我看见老杨家二小子那老婆了,那两个子都快掉出来了。”在钢厂做炉前工的大姐夫说。
“你管人家奶子大不大呢,人家给老杨添了个大胖孙子,你没看见老杨那嘴乐得都合不上了。”公公点上一棵烟,咪着眼睛说。
孙建新一边摸着牌,一边笑着说:“姐夫,你总盯着人家奶子这个习惯可不好,得改。”
二姐夫也笑着说:“姐夫是嫌大姐奶子小吧,看见子的女人眼睛就发直。”
坐在孙建新后面的宛如脸腾的红到了脖子根,这家人怎么这么粗俗呀,这还坐个媳妇呢,怎么一点避讳都没有。宛如尴尬的坐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只有伸出手悄悄拽了拽孙建新,孙建新回头一瞧宛如那小脸红得象红布似的,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马上说:“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帮忙的。”宛如象逃似的,忙站起来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当小学老师的二姐夫说:“弟妹脸皮薄,姐夫你说话也不注意点。”
“没事,没事。”孙建新说。
“建新,我看你媳妇总是牛哄哄的,是不是看不上咱家呀。”大姐夫叼着烟卷,斜了孙建新一眼。
“有什么牛的,再牛也是咱家的媳妇。”孙建新一边摸牌一边说。
“八万。”公公把一张牌拍在桌子上说:“儿子,这媳妇就得管教,不能让她骑在老爷们头上拉屎。”
“爸,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夫妻还是应该互相尊重的。”二姐夫说。
“尊重个屁,这老娘们一天不收拾就上房揭瓦,你看你,在二菊面前面的象个熊包。”大姐夫不屑的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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