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姒嗓音中像是没有脾气,将方才孟氏所说的话全部都一一说出,“她让我劝世子另娶他人,莫要执着于我。”
这话一出,便连傅昭身形都有轻微的晃动。
下意识摸上闻姒的手腕,对她说:“姒姒,这并非我本意。”
闻姒轻飘飘地将手腕给拿出,“世子是何意,与我无关,还请世子告知夫人,此事我已然转告,日后另娶或……”
“我只会有你。”傅昭沉声,直接将闻姒给打断。
听见他的话语,闻姒小幅度抽动一下唇角,“傅昭,你最好了全你母亲的心意。”
其实方才傅昭在楼下所说的那番话,闻姒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本是想将窗户给关上,却没想到还没过去,孟氏就先晕了。
她早就与傅昭并未太大的关系,却不知他们一个二个是如何觉着,她能劝动傅昭。
若是能,便不会有现如今的局面。
唇边挂着一个嘲讽的笑意,闻姒再度开口,“从前世子尽孝,夫人也开心,现在既然已经和离,世子就更无必要因为一己之私,担上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头来,我也不愿,再与世子的名字绑在一起。”
傅昭没抬头,也没敢去看闻姒的模样。
“姒姒,是不是不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今日他心中好似有了一个定论,也好像知道些什么。
闻姒脚步微顿,嗓音幽咽,“世子做自个便好。”
傅昭紧接着在后头说:“姒姒,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只会娶你。”
闻姒吐出一句,“随你。”
房中孟氏还没醒,闻姒抬笔写下一张药房递给荣松。
“每日早晚煎服一剂,若三日后再无今日症状出现,便不必再吃。”
荣松恭顺地将药方给接下,看眼里头,又看眼正朝这处走来的傅昭,一时无话。
傅昭站在闻姒的面前,对她说:“姒姒,我先离开,你莫要忘记好生休息。”
闻姒正在写字的笔顿下,没有接话。
今天这一出,实在让她脑子太乱。
不知该说些什么,却有许多的心思不知与谁道出。
傅昭见她不愿与自个说话,便抱着孟氏离开,期间再无他话。
他们三人走后,闻姒才对青烟道:“拿条面巾来,我进去看看韵韵。”
“诶,”青烟立刻去做,将面巾递到闻姒的手上,“姑娘,今日您不气吗?”
闻姒正戴着面巾,说话有些含糊,“嗯?何出此言。”
青烟犹豫下,还是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傅夫人如此说,便是放在从前也是极大侮辱的话语,姑娘虽心善,但却从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说着青烟有些替闻姒不值,她家姑娘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何须在傅家蹉跎一辈子。
闻姒笑着将面巾整理好,只露出一双秋眸来,“你也说,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现在与她计较这些有何用,已然和离,他们如何想便是他们之间的事,这盆脏水泼不到我们自个身上来,何须凑上前惹身腥回来,就这么过去也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