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吧。”叶汉向狗仔眨眨眼,“我要回去重新筹划,告辞了。”
狗仔起身也要走,伯多无奈地摇头苦笑。
叶汉领着狗仔回到中央酒店,立即宣布道:“这一回我有了拱倒傅老榕的杀手锏!”
“杀手锏!”狗仔不解地问。
“是的,要拱倒老傅,就得先把白理觉赶走,一旦他失去靠山,处在平等的地位上,傅老榕不是我的对手!”叶汉自信地说。
“赶走白理觉,能行吗?”
“绝对能行,就从竞投赌业着手。他既然这样顶天立地帮傅老榕,一定受了贿赂,只要找到证据,不出一年,就能叫他滚回葡萄牙。”
“证据只怕难找。”
“不难,你再去求求伯多,想办法把这20年来傅老榕经营赌场与政府签订的合约全部弄出来,我会在里头找出破绽来的!”
“这事恐怕难办。不过,我会不惜一切弄到手。”
“伯多愿冒这风险吗?”
“为了我,他也会不惜一切的。”
叶汉的喉节动了动:“他对你真好。”
狗仔把脸偏向一边,凄然道:“你以为我很愿意?多少年来都是迫不得已,人生有得必有失,别说了。”
叶汉把一只手搭在狗仔肩上,激动地说:“不会太久了,等我打赢傅老榕,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
几天后,狗仔向叶汉报告一个消息,傅老榕和澳府的合约副本锁在总督府资料室的保险柜里,财政厅长有权调阅。伯多先生经初步阅看,里面有很多重要证据。
叶汉喜出望外,高兴地捶了狗仔一拳:“很好,你马上请伯多先生帮忙拿出来!”
“不行,按资料室规定,凡入库的重要文献任何人不许拿走——连白理觉都没有这个权力。”
叶汉一下子又泄气了,想了很久,突然问道:“可不可照相机翻拍?”
狗仔点了点头:“伯多先生也这么说,只是20多个副本要费很大一阵功夫,一旦发现,将会做窃贼处理。以伯多先生的身份,他是不会这样帮我们干的。”
叶汉觉得这最后一线希望不能失去,用商量的口气问道:“我们可不可以扮成伯多先生的助手,带一部照相机进去?”
“对,这倒是一个好办法!”狗仔敲着自己的脑袋说。
“牵扯到白理觉证据的事,他们肯定也很重视,并做好防范准备。不过,到了这时候,我们也没有退路了,惟一的出路是孤注一掷!好吧,你再求求伯多先生,谈妥了,再通知我。”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不了再陪他……他会答应的,你还是准备一架好点的相机。”
几天后,狗仔通知叶汉,一起去伯多别墅商量。伯多说,他可以把叶汉和狗仔带到资料室去,但不能陪同,并且要求一路上不许说话,万一出事,他可一口咬定不认识叶汉和狗仔,说他俩是有意混进去的。
狗仔不干,叶汉认为伯多先生做到这一点,已经够了。
事情就这样定了,先由伯多先生用轿车把他俩带到资料室附近下来,穿一色的服装,把相机卸下,零件分别藏在内衣里,伺机行动。
轿车在总督府附近停下来,伯多下了车,直接向资料室走去。叶汉和狗仔紧随在后面,给人的感觉是随从。
第一关是总督府大门,卫兵向伯多行了礼,叶汉和狗仔跟着顺利过去了。
第二关——也是最后一关,资料室的门警向伯多行了礼,检看了伯多的证件,叶汉紧紧跟上,警卫拦住他索要证件,叶汉指了指伯多的背,扮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