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算了?”
贺睿隐看向桌案上,那封新任西域王的手书。里面的内容,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根本没和花皇后说。
无他,只不过就是不想让花皇后因为顾玄卿,高兴得太早而已。
他和花皇后,早在漫长的宫廷生活中,成了一对怨侣。
只是不知道那年轻的小奶娘,知道真相后……
会不会后悔今天,还想着宁可为顾玄卿死。
她该知道,顾玄卿不值得。
贺睿隐闭了闭眼睛,“随她去吧。”
“皇上,您就是太仁慈了。”
“是啊,昔日父皇也这样说朕,”贺睿隐惆怅地叹了口气,“派人暗地里去保护着,别真叫她做出什么殉葬的傻事来,有辱国体。”
“是。”
“还有,”贺睿隐又想了想,“不日后西域使臣进京,今番来的是西域的皇亲国戚。你给我派人看好那个小奶娘,别叫她冲撞贵人!不然,朕也保不住她了。”
另一边。
樱宛跌跌撞撞地出了宫门。
宫门外,等着的冬月冷得直跺脚。一抬头,远远看见樱宛疾步走出。
身后没有陪伴着的宫女太监。
再看女孩,一脸的惶急,脸上的泪痕还不曾擦干。
冬月心中一提,“公主,这、这是怎么了?”
“走、快走。”
冬月知觉樱宛攥着自己的手,冰块一样凉。
当下也不及多说,连忙把女孩微微颤抖的身子,扶上马车。
冬月吩咐车夫:“快回府。”
马儿口鼻间喷出热腾腾的白气,拉动车子向前。
樱宛:“不,我们不回府。”
冬月:“公主,今日天色已晚,就算您要去哪里,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她用力地回握着樱宛的手,想让她颤抖的身子镇定下来。
没有用。
樱宛抬头,眼眶红肿,眼睛却亮得吓人。
“我们去西域。”
冬月心口一滞,“公主,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心情激越之下,樱宛没察觉出她的话有什么异常。
樱宛:“他们说、说,玄卿哥哥……死了。”
冬月眼睛猛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