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刚作为一族之长,庇佑族下弟子是他应尽的责任,怎么在你口中说来,好像只要我用了族里资源,就应该对他跪地叩头以示感激才行?!”燕聆话说的大声,引得周围过路人不停围观。
燕刚接手燕族以来,欺压前族长之子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同情的人是有,但一般人都是当闲时八卦看的,燕郸常仗势欺人,那些身份优势不如他的,很乐意在此时送他两句讥笑。
燕郸被周围的人笑得面红耳赤,气得太阳穴鼓胀,瞪着燕聆:“作为燕族弟子,为燕族鞠躬尽瘁也是你燕聆应尽的责任。”
燕聆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没错。”他叫苍炎从身上拿出金叶子,就在旁边找了一家商铺买够玄晶石还有当时拿走的灵草数量,把这些往燕郸怀里一扔,看他手忙脚乱的抱住,“既如此,我把当日拿走的资源如数归还,从今日起,我燕聆脱离燕族,再不是燕族子弟!”
周围一阵低声喧哗,很多寒门子弟都觉得燕聆此举太过冲动,自请离开家族,这要把一个家族的人得罪全了;有的清楚燕聆曾经处境的又认为燕聆是个聪明的,自古脱离家族的人,莫不是被驱逐出去,那对人是一种侮辱,到时候受到的侮辱可比现在来的多。所以现在燕聆和燕族是掉了个个儿,被侮辱的是燕族,被得罪受气的也是燕族人,因为燕聆不在意,所以他只有畅快。
燕郸没想到燕聆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傻了似地站在那里,看着燕聆对旁边人道:“陪我回一趟燕宅,我要去把父母的灵位带走。”
苍炎摸摸他的头,“好。”
他们转身,聚拢的人群很快让出道路,看着那两人两兽大摇大摆离开。
终于回过神来的燕郸,看着已经走远了的两人,狠狠地一跺脚追了上去,“燕聆,你敢!”
燕聆当然敢,他又不是说笑。他和苍炎带着阿豹、鬼獒一路从燕宅大门闯进去,直奔祖祠。一个阿豹就够让这里面的武将害怕了,更别说还有个看上去比阿豹还恐怖的苍炎,那些武将手握兵器却不敢有任何举动,眼睁睁看着燕聆进了祖祠,把自己父母的灵位用布包好背在身上。
“燕聆,你敢!”得知消息的燕刚匆匆赶了回来,后面跟着方耿秋。
燕刚和燕郸不愧是两父子,说的话都一样,只是俱都色厉内荏,只敢过嘴皮子瘾。
燕聆高声道:“燕族长,学费我已返还,自今日后与你燕族不再有任何关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道!”
方耿秋劝道:“燕聆,燕族长是你大伯,这般与他说话,你这是大逆不道!”
燕聆看着方耿秋,瞧瞧,这人又来给他拉仇恨了。
燕聆毫不客气的呛回去:“有挑唆族人殴打我的大伯吗?有逼着我退婚不答应就把我打个半死的大伯吗?有不想给我学费让我做散丹的大伯吗?这样的好大伯,燕聆要不起。再者我姓燕,是燕隆的燕,父亲不在我逆谁的道?你姓方,我燕聆之事,与你何干!”
燕聆说一句,燕刚的脸色就赤红一分,虽这里没有燕家的外人,但脸皮被燕聆这般粗鲁的揭下来,直气得他肝儿疼。
方耿秋一句话被燕聆堵个半死,只觉眼前这人陌生极了,这般嚣张,目中无人的,会是以往那个清冷沉静的燕聆?
个人抓的重点不同,苍炎先是听燕聆说他被人殴打过,随后听见他说到“退婚”二字的时候,本来还气呼呼的他顿时想起他当时查到的燕聆和眼前这个放耿秋是有过婚约的。
他向方耿秋看去,见这人虽气,但眼中还带着痛惜,显然对燕聆是还有情的。他舔舔唇,虽然燕聆早被他吃了,但想着还有别人觊觎他的燕聆,他就万分不爽。
苍炎坏心的勾起嘴角,拍了拍阿豹。阿豹甩甩尾巴,一口火就喷了出去。它并没有尽全力,不然只怕被喷火的那个地方站着的人会被烧得精光。
方耿秋料不到那只豹子会突然窜出来来这么一招,他才进阶武将不久,只险险躲过那一团火,洁白的衣袍被燎了一角,自己后退时不慎打了个踉跄,没站稳倒在了地上。还没等爬起来,那只豹子就扑了过来,对着他发出沉闷的警告低吼,舌头上的唾液滴了他一脸。
燕聆目瞪口呆的看向苍炎,见苍炎邀赏地冲自己挑挑眉,便知是这人故意这么做的。燕聆才不管苍炎的出发点是什么,反正方耿秋被整,他看着很痛快。
方耿秋是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在外总是翩翩君子温如玉,就算打架的时候身姿也是特意练过的,务必要叫人觉得他就算是在战斗中,动作也是极好看的,何时有过这么狼狈的样子。顿时气得浑身发抖,看看那只豹子,看看那个叫苍炎的,这两个他都打不过,只能迁怒到燕聆身上。
只觉得枉费自己对燕聆一片深情,没想到会被这么对待,简直是对他人格上的莫大羞辱,闻着不停窜入鼻腔的刺鼻味道,方耿秋把脸上的粘液擦干净,一身狼狈的离开了燕宅。
才刚刚回来的燕郸进门正和要出去的方耿秋撞在一起,他一脸惊讶的看着方耿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上去挨着他,但又闻到他身上难闻的味道,不免耸耸鼻子,“耿秋,你身上什么味道?”
方耿秋本就气不顺,见燕郸还提起燕聆,对燕聆更恨,一把推开燕郸缠着自己的手。
不过一会儿,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