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另有所为,为的是什么?
伏秋莲想起刚才那个小丫头脱口而出的话,一个崔字,李清儿及时制止了她。
崔,难道说,是崔家?
伏秋莲手指在桌案上轻敲几下,眸中精芒一闪,看向门外,“去把华安叫过来。”
不过是盏茶工夫。
华安很是恭敬的出现,拱手行礼,“不知太太有什么吩咐?”
“你回一趟长安城……”伏秋莲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华安脸色凝重的点头,转身离去。
李清儿,是么?
伏秋莲笑了笑,暂时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连清是晚上醒过来的。
知道是李清儿救了自己,他特地当着伏秋莲的面和李清儿道谢,又再三的保证,夫妻两人定会请名医来给李清儿治脸上的伤,绝不会落疤云云,李清儿一脸感激的笑,又籍了连清的手往长安城送了封信,伏秋莲在一侧听着,眸光闪了闪,果然是崔家……
李清儿就在连家住了下来。
她生的好,性子温婉,对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因此,不过是几天功夫便在衙门里得了很是不错的人缘。
上至几个主薄,同知,下至守门的粗使人员,竟然都和她说的上话!
冬雨几个丫头在一侧看着气的很。
那个女人搞什么毛啊,真当这里是她自己家了?
伏秋莲却是笑着拦下几个丫头,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一切且由得她去。
请了几名大夫,都说她脸上的伤不会有什么大碍,但需好生将养。
不在的话落疤也不是不可能的。
连清为此极是自责。
如果一个女孩子脸上有了疤,这可不是好事。
不过李清儿却是笑着安慰起他来,“别担心,不过就是条疤罢了,这伤不深,就是真的落了疤,也不会太深,再用胭脂匀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听着这些话,连清倒是没有说什么,他也是真心感激她救了自己,她受了伤,自己也会尽心请大夫医治,但如果最后真的落下疤……
他也只能说一声,抱歉!
日子就这样不温不文的到了四月份,外头两方的军队已经再次打了起来。
老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
个个都祈祷着赶紧结束战乱,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在他们的眼里,谁当皇帝真的没差点,只要给他们一条活路就好。
至于连清,却是早早就做好了辞官回家的打算。
李清儿在文山一户人家住了下来。
说是亲戚。
在她的脸伤好了个七七八八之后便搬了过去。
伏秋莲亲自送出去。
就是这样,一来两往的,李清儿成了连家的常客。
伏秋莲冷眼看着,虽心有狐疑,但也一直笑语盈盈的,来来往往的自然是要聊家常,说些东家长西家短的,这渐渐的,自然就说到了伏秋莲的如归楼,虽然说她向来低调,但也不乏有心人知道她就是如归楼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