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夫人这个时候反而微笑了,准备好好看看南平王妃发火,娇声道:“我只是为王妃出个主意,如果实在是受不得,不如一个人过。王爷那个人,从来软硬不吃。我等着看了王妃如何管得住王爷,如果受不了搬出来,寂寞了还可以来找我。总比一个人守了空房等待的好。”
沈玉妙淡淡道:“夫人你要等个空了,我不会跟人吵架,我这个人软弱可欺,懦弱无能,才一直忍到现在。平时没有事情,我就是在家里数数我的钱,看看我的首饰过日子。没有上蹿下跳弄钱的本事也不想那么做。
我性格如水,不起波澜,不用做工挣钱,也不用起早贪黑,更不用跟人搅和的很累。我四个孩子从不守空房,到是夫人你等来的人,只怕夜来朝去,所以你没个够的想着。”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韩国夫人才重新说了一句:“敢不敢打个赌,王爷明天不在家。”
沈玉妙立刻尖锐的看了韩国夫人,然后道:“不赌。”韩国夫人得意地笑了一下道:“你不敢了吧。”然后再说了一句:“王爷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封地上把你宠昏了头了。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一个人出来住,我帮你收拾。”
沈玉妙揉了揉头,突然觉得淮王为自己出了这么力,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撞破了韩国夫人的奸情,然后他就敢对了自己含情脉脉,下一次再用他,会不会要求拉拉手什么的。
一对姐妹来了一双,楚国夫人跑了过来笑道:“我帮你出个主意吧,我是不想再跟小楚王过下去了,咱们可以住在一起。”楚国夫人很是开心,南平王以前当了自己的王妃还没有今天这个随意过。今天就是全然不管自己的王妃了,就象北平王一样。
北平王无论在哪里都是不管不顾,只要事先是知道的,就要先把北平王妃打发到别处去。
好不容易支走了楚国夫人,沈玉妙问了自己,一阵儿幸福一阵儿不幸。一定要认为自己只手为云,翻手为雨,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向淮王求助开始。然后淮王一连串的主意,自己与表哥的这些夫人们关系异常紧张。
这位一开始在自己眼里似含羞青年的淮王,又是一只狼。
最后来的一位就比较实用了,戴了假发髻的丹阳郡主跑了过来,居然看不出来是假的。很是讨好了南平王妃道:“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帮你。”
沈玉妙微笑,不是放老鼠就是放毒药了。身量没有长成的丹阳郡主对她道:“从我长大就没有一天是安稳的。母亲说人活着就是应付一出子一出子的事情。有事情从来不奇怪。”
小小的丹阳郡主说出了这样的道理,沈玉妙也默然了,以前风平浪静,是因为有表哥,上殿去也过了来,是因为有表哥。朱宣的确是做了很多,妻子一向也摆的高,这件事情还有人反对吗?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忧喜(十四)
第四百九十四章,忧喜(十四)
孩子哇哇啼哭是希望吸引母亲来爱抚,下司讨好上司是希望得到上司的关照,男人追求女人要么是情要么爱,女人接受男人那么总归是需要情与爱。
无意中坠入了淮王心思的沈玉妙手抚了额头,是几时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一切从暗示淮王,觉得他好利用开始。
本来也就算了,朱宣没有提,沈玉妙不安,淮王不安,只是不知道朱宣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淮王去书房找了朱宣,沈玉妙想了一想,朱宣不得不表露自己的感受出来。
本来朱宣是想看一看,淮王与妙姐儿还能做点儿什么出来。女眷们的关系网与官场上的关系网一样密杂,断她们一点儿财路不能断其根本,就象野兽受了伤,只会惹怒她们。
韩国夫人是皇亲,本身就有进项,只是太过花费不得不外面找点钱。
沈玉妙想来想去,再看看远处与夫人们在一起的表哥,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谈笑风生,夫人们更为得意之余,南平王妃更为尴尬了。
现在想粉饰太平都做不到了。不象以前,朱宣当了人在外面至少事事会考虑到妙姐儿。决定给妙姐儿一个教训的朱宣决定这么做了。看你忍还是不忍。
忍你就只能忍着,不忍要去哪里去哪里吧。放心我一个人在京里,就一个人走吧。朱宣已经这样想了,留在身边随时会有淮王那样的人出现,而且添乱。
一个人坐在小亭子上的沈玉妙也这样想了,是不是离开,象是我被逼走了一样。在被逼走这样事情上装得我软弱可欺,性格如水,还是在表哥偶尔出去一次上装贤惠,选择哪一个。
晚上宿在西山,沈玉妙一整天没有往朱宣面前去,不知道众多客人都宿在了这里,朱宣会不会去和哪位夫人在一起,如果这样,面子上更难堪。如果是这样,这一夜不知道该怎么过。楚国夫人和丹阳郡主,北平王妃下午的时候都“好心”的表达了自己这样的看法。
朱宣进了房里来,看了妙姐儿抬了头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