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孙权亲自邀请他出山相助。从太湖到东治,将近十年之年,他造出了无数战场,如今已经是花甲之年,白发苍苍。面如枯草,精气神都已经大不如之前。
但是他的腰杆子依旧笔直的挺立。
“大王,不可如此,礼数不可失!”董其毕恭毕敬的道。
当初孙权邀请他出山造船,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这些年一艘艘战船从自己的手上出海,那一种荣誉感,死亦无憾了。
以他的年纪,本来是可以混一个很好的位置退休的,但是他一直没有选择退下去。
对于他董其来说,这一生,除了造船,他已经无所念头。
“呵呵!”
孙权笑了笑,双手扶着他,道:“孤虽是大王,但是在这里没有这么多礼数,董公乃是吴国的攻城,以老迈之身,为吴国尽心尽力,此乃孤应该做的事情,孤今日来,就是为了新船下海的事情!”
新的战船,也是楼船,只是一艘两层的小楼船,但是确实不一样的铁甲船。
“大王,战船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最后下水了,请大王移驾甲字的下水坊!”
董其说起新战船,浑浊的眸子迸发出一丝激动的光芒,在工坊有十个下水坊,是战船造成之后,下水的港口。
董其亲自带路,走了半响时间,才走到甲字下水坊,下水坊的外面是海面,一个深水港口。
海风徐徐的吹过来,十月秋风,有些的凉凉的。
一艘全身蒙着的红色帆布的战船屹立在的出水口的位置。
“大王,请揭布!”
董其躬身的道:“这一艘战船对于我们造船的工艺来说,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一个青史留名的里程碑,需大王亲手揭开它的帆布!”
“好,孤亲自来!”
孙权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伸手,用力,一把直接把笼罩在战船之上的红色帆布拉下来。
“好壮观的战船!”
跟着孙权的来的几十个官吏,忍不住开口赞叹。
这一艘战船长度不过是三十来米不到,高度之有十二米不足,两层规模,比不上的五层大楼船的恢弘,前后是风帆,没有多余的诡杆,一个个垛口上摆着重弩,中央是一个投石机。
硬要说它与众不同的话,它能看到的地方,都是铁板说铺成所成。
铁甲船!
董其走出来,恭敬的为孙权讲解这一艘战船的利弊:“大王,这是我们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来,他的船体能以铁板覆盖,它的本体还是木材的,但是外面加上了一层坚固的铁板,在坚固度之上,是普通楼船的十倍,拥有很好的远途航运的能力!”
海上的风浪,就是战船最大的天敌,吴国如今只能在东海和南海转悠,就是因为战船不够坚固,无法远航。
“这就是铁甲船?”孙权是细细的在打量这一艘战船。
历史上亚洲的铁甲船应该是出现在十五世纪的日本,在船的表面覆盖装甲,是划时代的一种造船工艺。
日后的蒸汽船,战列舰,都是从铁甲船一步步进化而来的。
“董公,你们测试过它的航运能力没有?”孙权道:“不要因为重量过重,最后出海给沉了,就是一个大乌龙了!”
铁甲船会影响船体重量,稍有不慎,很容易沉船。
董其闻言,一脸的黑线,连忙道:“大王,我们下水的战船,都是经过航行的测试,安全合格,才出坊的,汝这么说,就是质疑东治船坊的信誉!”
“孤可没有这个意思!”孙权讪讪一笑,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刺激老人家的心脏了。
“大王,这一艘铁甲船,我们已经经过九次从东治都夷洲航运的测试,在一次次的改良,才有今天的下水!”一个二十出头,不到三十岁的沉稳青年,站出来,毕恭毕敬的道。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