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来,茉儿,得赶紧回去!”温热的眼光瞅着我的脸,明了地一笑。
轻轻地把手圈住他的脖子,脸贴住他的,让他的掌托起我的腿……被他当小孩一样“背”了起来,幸好在他身后,因为,此刻我的脸只怕比夕阳还要红。
“傻茉儿,我们是夫妻……你不也背过小时候的我么……”不想听他再调侃,我捂着他嘴不让他继续说,就听得他在我手里发出几声“呵呵”地闷笑。
他小时候我是背过他玩呢,可那是几岁啊!前头就是侍卫们,我现在还穿得这怪模怪样的男装,他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他叫我抓紧,开始跑了起来,长期习武的他体力也好,只听得两耳风声雨声作响。雨越发大了起来,瓢泼似的,风打在脸上生疼,我把头埋在他脖子后的领子上。
“小孩儿才让人背的,我都多大了,两个孩子的娘啦。”口里轻轻抱怨着,心里其实……很美。
“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儿!”他咬了下还捂在他嘴上的手,我把手挪到他额上交叠搭着,为他多少能挡些风雨。
明明比他大……现代的我25岁的身子来这里却因为选秀改为17岁,第二次来这个时空却怎么越混越小,让当年这个小屁孩此刻也能叫我“小孩儿”!
“姑姑,茉儿……如能和我永生永世的结为夫妻,你可愿意?”
风声夹杂着雨点声,他突然问道,让我猝不及防地心里一悸。这个问题象个天真的孩子,哪有你说如果就能实现的,呵呵,可我……当真愿意,因为……
“我……爱……你。”轻轻地吐出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的三个字。可雨声大过了我的声,我自己都没听清。
“什么什么?大点儿声。”他在雨中喊道。
“我愿意!”拉住他的耳朵我吼道。
他身子一顿,再不说话,撒了欢儿的跑起来,一直到侍卫牵着我们的马出现在眼前。他翻身上马,掉转马头手一勾,又把我勾了上去。
那个大战前的下午,和他共骑,围着他的披风坐在他怀里。见那雨云追着我们一边倾泻挥洒一边游移了半晌,蓦地云空中裂开缝隙,阳光一缕照射下来,宛如利剑穿空,又回复了晴空万里。
转瞬间浮云飘去来回,有雨有晴。乌云的背后必是天晴,晴空过后定有雨云。看草原经过这番洗礼,更显芳草清丽,盖人生不也如此?
能有他陪着,虽历经风雨……真的愿意。
5。13。
大捷
逆我颜行讨必加,
六军严肃静无哗。
分营此日如棋步,
奋武群看卷塞沙。
————康熙御制诗
“乌兰布通”系蒙语,意为红色瓮形山。这座红色的小山现位于内蒙古克什克腾旗境内,当地人也叫“红山”。
本来留驻博洛和屯的中军拱卫着的天朝皇帝只是在远离前锋交战地的乌兰布通百里的地方坐阵指挥,却被抚远大将军福全的一封战报吸引来了前线。
“驼城,果然是万驼之城啊。咳咳!”玄烨放下那只荷兰人进贡的单筒望远镜,连连咳嗽几声。
原来,这就是福全的军帖中连称诡异的“驼城”,几天里乌兰布通草原上人为地筑起一座骆驼之城。
乌兰布通平阔草场西缘,一脉蜿蜒不绝的的青山,山脚下长着几里宽长的白桦树林,没膝深的长弓河水由北向南,在桦树林前形成一条天然屏障。而噶尔丹的10万军马在桦树林与长弓河之间扎下营盘,营盘四周捆缚了几万峰骆驼,驼背上架上箱垛,蒙上厚厚的几层浸湿毛毡。这些骆驼被捆住四蹄,卧伏着连成一人高的长方形“城池”。这个就是所谓的“驼城”。
葛尔丹除了大将阿图鲁率几千骑兵,列阵长弓河岸,外,其余人马都躲在骆驼后面扼守驼城。那驼城的东面是一抹毫无遮拦的平坦草原,任凭来他上万的天兵天将也难挡那几千骑兵的万箭阻击。就算有些许冲过第一阵长弓骑兵的幸运儿,也难躲骆驼后的火枪子儿和暗箭。
“那葛尔丹狡诈异常,驼阵的确有些麻烦,臣今日以红衣大炮佯攻几次,才发现这驼阵的奥妙。他的妙处在一个‘活’字,刚击毙几头,就可以又拉上几头来堵上,这样反复,竟是一座永不断绝的活长城了!”
身着蟒袍戎装的抚远大将军福全奏道。看着这个个平日里极为讲究,气质儒雅的亲王,此刻眼泛血丝,满脸胡茬,活脱脱一名军中汉子,真真沙场将军模样了。看来这几日里棘手的军情让他已无暇顾及外在细节,葛尔丹的“驼城”快要烦死他了。
“常宁你看呢?”他转头问象一边的另外一位大将军,右路军统帅恭亲王常宁。
自古“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天朝皇帝亲征用的还是自己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