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又接着念道,“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有聪明者,急忙提笔自己记录。
李安然便在狭小的亭子里来回踱步。
几步过去,便是一首诗。
渐渐的所有士子都开始记录。
且他们有分工,你记这首,我记那首。
即便如此,他们也忙个不停,写得手都有些发抖。
李安然说了半个时辰,没人知道究竟写了多少。
王怀岩认为,这货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天才。
因为,除了这个没办法解释。
普通人光是记忆这些诗词,就要花费大量时间跟精力。
他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李安然已经停下,可那些诗词还萦绕耳间。
李安然朝他行礼,道:“大人,愧受期望,我之所以不去科考,非不能,实不想。”
“诗词娱乐而已,沉迷其中,于国无益,于民无益。”
“晚辈还有事,这就告辞。”
王怀岩心情复杂,待李安然离去,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像他们这样的人,为作一首诗,绞尽脑汁,苦吟不得。
略通文采便有人夸赞,才思敏捷,气象万千。。。。。。
李安然随手,就能拿出上百首关于春的诗,却不肯再参与这样的宴会。
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脸留下呢?
罢了罢了,以后不能再作诗了。
就算作诗,也没脸拿出去炫耀,真神就在眼前啊。
众士子整理好自己所记,又与他人核对。
片刻后,交给王怀岩:“郡守,合计九十六首。”
“首首精品,气象格局之宏伟,实乃罕见。”
“此书当辑成册,刊印天下,也可见我清河文教之盛。”
王怀岩愣了下,他还真没从这么个角度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