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手中是废纸,但在我手中,却是无价之宝。”她笑了,笑得好神秘。
“难道说,那另外的半张图,是在你的手中?”
“这下子,你总算聪明起来啦!”冬梅俏脸一整,道:“少恒,到目前为止,知道这一秘密的!还只有你我两人,你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吗?”
“放心,我不会泄露的。”杜少恒苦笑道:“天一门主自称是先父身边的人,获得那半份藏宝图,可以说得过去的,你,年纪轻轻,不可能是先父身边的人,那半份藏宝图又是怎么获得的?至于我自己,身为先父亲生儿子,对这么重大的事情,却一无所知,这情形,可真该叫我愧煞!”
“少恒,你不用难过,你之所以对这事情一无所知,可能是别有缘故,”她笑了笑道:“至于我之所以获得这半份藏宝图,却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所促成的。”
“唔……我正恭聆着。”
在这节骨眼儿上,冬梅却将话题岔开去忽然说道:“少恒,你知道公冶十二娘的来历吗?”
“不知道啊!冬梅,怎么你又说到题外去了?”
“别忙,我说的还是主题。”冬梅含笑接道:“现在我告诉你:公冶十二娘,就是以前雪山老怪公冶煌的曾孙女。”
杜少恒禁不住身躯一震,道:“你说的就是那七十多年前跟白云山庄作对的那个雪山老怪?”
“不错。”
杜少恒轻轻一叹道:“凭公冶十二娘的家学渊源,武功方面,很可能还会强过那位天一门主,否则,天一门主不会那么纵容她。”
冬梅道:“你说的是十二娘对男人的放纵方面?”
“唔……”
“这一点,我却不同意,因为,据我所知,天一门主对每一位娘娘都是纵容的,而且,他的纵容是另有目的,决不是由于武功高低的因素!”
“另有目的?……。那是怎样的目的呢?”
冬梅含笑接道:“是为了拢络人心,他的每一位分宫娘娘,也就等于是各地分舵主的爱宠,你想,这情形怎不教那些分舵主对他忠心耿耿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杜少恒苦笑道:“以自己的老婆,去拢络手下人,也只有那个寡廉鲜耻的东西才作得出来。”
冬梅娇笑道:“你的脑子未免太顽固了,官场中,不也有很多人以自己的老婆去巴结上司的吗?”
“不错,尽管有媚上媚下之分,但目的则一,算得上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是不错,但论及当事人的牺牲精神,却是有云泥之别的……”
“啊!想必还别有高见?”
“是的!你且洗耳恭听吧!”她娇笑着接道:“那些以自己老婆去巴结上司的人,必然是因为他的床头人年轻貌美,或者床第间别有功力,试想,此等货色去孝敬上司,他的牺牲有多大?”
“牺牲固然是大,但他们的收获也常常是很丰硕的,只要他所巴结的那个上司不垮台,他就可以步步高升名成利就,谁敢笑他的乌纱帽上加了绿头巾哩!”
“但咱们这位门主就不同了,他所用来拢络手下人的,没有一个算是他的专宠,所以根本谈不上牺牲的,严格说来,还应该算是那些被拢络的人,帮了他的大忙哩!”
“此话怎讲?”
“他广田自荒,暴珍天物,那些人替他耕之耘之,辛勤灌溉,又怎能不算是帮忙!”
“死丫头,你这张咀好刁钻!”
“我说的都是实情呀!”
“实情是不错,但你可得当心,如果那些乌纱帽上加绿头巾的官大人,利用职权,给你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哩!”
“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像那种寡廉鲜耻的官大人,只会在自己下属前端架子,欺压善良百姓,在我面前,叫姑奶奶还来不及哩……嗨!你怎么又不安份起来?”
杜少恒涎脸笑道:“此情此景之下,恐怕只有木头人才能安份。”
“不行!”她按住他那双不安份的手,“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唔……谈正经事,我倒是希望先听听,你获得那半份藏宝图的经过。”
“好的,方才我们已谈到公冶十二娘的来历,现在再谈我跟她结识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