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江州一起?”
秦漫直接问他:“你有事?”
顾长康的声音百无聊赖起来:“没事不能打电话?不这么没良心你会死啊?”
秦漫张口就想唾骂他……这世上哪个人都可以说她没有良心,唯独顾长康不可以。
“没事我真挂断了。”
他及时叫住她:“你和他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催进情节发展么?”
秦漫皱了下眉头反问他:“你觉得呢?”
顾长康说:“这个你该问你自己。”他将电话切断了。
秦漫盯着屏幕两秒钟,瞳色一敛。颌首问对面的阮江州:“要不要喝酒?”
阮江州俊眉轻蹙,眉目冷冽桀骜,那样子也不知谁惹他不高兴了。说话更像吐刀子:“怎么?想麻痹神精,接下来方便挺尸?”
秦漫无可奈何:“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阮江州那双眼冷得要结冰了:“你把我当衣冠禽兽,觉得我有口下留情的必要么?”
看来他也看出了她心里的紧张,或者说烦乱。不想一见面就这样针锋对麦芒,如果两厢可以和平相处,凭心而论,秦漫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清隽典雅。她觉得自己偎在身边一定可以像只猫似的伸展,毛发蓬松。
作了一个按压的手势:“我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儿紧张,除了你是我的主治医生,于我而言你还是个陌生男人。”
阮江州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
挑眉:“紧张?”
秦漫诚实的点头。
阮江州眼底浮起笑意:“你这个诚实的反应我倒是喜欢。”起身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下,声音低魅:“说明你也在想接下来对我献身的事。”
秦漫痛吟,拿他没办法了。
林钟会打电话说有事要与阮苏荷聊,顺便请她吃饭。
不能说阮苏荷没有挣扎,却已经打开衣柜门开始选衣服,对自己没办法了,只得认命妥协。
这还是林钟会回国以后第一次约她,和之前任何场合的巧遇都不一样,这次没有任何可做盾牌的人和事,面对面的只有彼此。
阮苏荷化妆的时候才觉出自己紧张,刷眉粉的手都是抖的。暗暗警告自己争气,总算妆化得还满意。
对着镜子吹口气,想了想,又在眼角扑了一层粉底。
林钟会在餐厅里等她,见人走进来,绅士的虚拉座椅,整个风姿楚楚,就连身上温润的气息一如既往的润物无声。
阮苏荷微微有一点儿脸红。
点过餐,问他:“等很久了吗?”
林钟会十指交握,笑着说:“没有,也是刚刚到。”
阮苏荷又问:“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哦,之前洛凡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那时候在忙,想也没想就告诉她了。她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阮苏荷将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才说:“怎么会,她只是担心我弟弟。他们之前相处过一段时间。”
林钟会仿佛松了口气,温温的说:“没找你麻烦就好。”
阮苏荷看着他这个放心的表情,心里咯噔一声,就像冰面微然裂开一道痕迹,隐隐有水漫出来。
林钟会果然说:“我怕她做事没轻没重的,找你麻烦。”
氛围一时凝滞,两个人视线衔接,都不再说话。
正好侍者上餐,才将沉默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