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命地揉搓怀里狗狗玩偶的脸,痛苦哀嚎。
“凌燃啊!你说咱俩是不是流年不利?要不怎么两个都摔了呢!要不我们回国之后一起去庙里拜拜?”
明清元烦恼地把自己的头发都挠成了鸡窝。
凌燃将自己的冰刀放到了明清元的面前,“明哥,你的冰刀也给我看看吧。”
明清元愣了愣,马上反应过来,“你是说有人在我们的冰刀上做了手脚?”
他回想一下,立即摇头。
“我知道有人手脏,冰刀从来都没有离过身的,不可能会被人动了手脚。更何况我上场之前都是仔细检查过好几遍的,绝对没有问题。”
对于他们这种一天在冰上耗十几个小时的运动员来说,冰刀和冰就是他们最亲密的伙伴。
每天下了冰,认真仔细地用软布将刀刃和槽里的冰水擦干净,再套上防护的冰套,基本上是每个人刻在骨头里的习惯。
甚至像明清元这种过得糙的,脸可以不洗,但冰刀不能不擦。
但说归说,他还是一弯腰,用记那只还能动的右手,将自己的冰刀从床边的背包里拎了出来。
“没什么问题啊?”
明清元低头仔细地看,轻轻用指腹在刀刃上来回碾磨。
忽然,他的眉头狠狠一皱。
凌燃若有所感,把自己的冰刀递了过去,“明哥,你再看看我的。”
明清元接过那双黑色的冰刀,下手一摸,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不应该呀,我上冰之前冰刀还不是这样的,而且我们的冰刀怎么会有一样的毛病?”
“其他穿ir的运动员也没听说过冰刀出过问题,咱们用的都是ir家高端定制的普货,大家都在穿,如果真有问题,也不应该只有我们俩的冰刀出了问题。”
“难道……是ir的品控问题?这次f国的冰面又特别硬,才会暴露出来?”
明清元想到这个可能,眉头都皱成一团,思维不由自主地发散着。
“ir是冰雪运动里的顶尖牌子,以前从来没听说出过这种差池。如果真是品控的问题,那可能要出大事了。冰刀上的差池,只要出一点,就有可能断送运动员的职业生涯。”
凌燃却打断了他。
“明哥,是不是品控问题,现在不好断言。据我观察,包括阿德里安在内的不少人穿的也是同一系列的冰刀,他们也都在这片硬冰上滑过。我打算先去问问他们的冰刀有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
“如果他们的冰刀都没有出现类似的问题,只有我们两个恰巧都出现了刀刃变形的问题,那这个几率也太巧合了。”
凌燃斟酌着言辞,已经在思考怎么请人去帮他问一问其他运动员的冰刀状况。
也幸好本次参赛的选手都住在赛方安排的地方,挨门挨户敲起来,应该也不算难。
明清元却脸色怪异地捕捉到盲点,“你还观察他们的冰刀?”
难道这年头流行的,不止是观察别人的技术水平,考斯腾,还要再看看别人穿的是什么冰刀?
“习惯而已。”凌燃没反驳。
明清元噗嗤笑了出来,“这个习惯可真特别。”
他没有再追问,凌燃在心里松了口气。
为什么要观察别人的冰刀?
其实这还真是他的一种习惯。
前世他的本科毕业论文,写的题目就是关于冰刀的材质和弧度对花滑运动员行为习惯的影响。
是的,运动员也要上学,也要开题综述写论文。
再加上他一天十几个小时,十几年如一日的泡在冰上,对冰刀再熟悉不过,过手磨废的冰刀都不知道有多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