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兴昌听大家伙夸堂弟带来的老牛,乐的比夸他这个人还高兴。
朱兴昌笑哈哈的张罗:“要不说呢,家牛没有野牛香。嗳?四大爷,别上手摸,你老躲远点儿,小心尥蹶子,我的面子它都不给的。”
四大爷疑惑:“摸都不让摸,那往后让它咋干活?”
在老人家看来,牛大王多点儿啥呀,再牛气不干活,也是个大白给。你是牲畜,你是干啥吃的不知道哇?
朱兴昌却振振有词道:
“你看,一般厉害的人都有脾气,我老弟脾气就大,俺们哥几个,德子都不惯着,说翻脸就翻脸,那脾气和酸猴子似的。
这牛其实也一样,和人似的,你要是能将它驯服了,信不信四大爷?它一头能顶家养的老黄牛四五头,恨不得为你卖命。
只要你有那个能耐,先将它驯服喽。
我现在算是悟出来了,通常脾气大的,都得顺毛摩挲,要慢慢打商量,它现在不耐烦别人摸它,咱大伙就别摸了,别跟它硬犟。
反正俺弟的牛,啥也别说了,就是牛逼。”
朱兴德扶着朱老爷子出场,正好听到这一番话。
要不是大堂哥没那个弯弯绕绕的脑子,他差些以为大哥是在借机损他。
——
深夜来临。
左小麦和罗峻熙单独躺在大姐这屋,小两口商量着牛的事儿。
小麦说:“我感觉这不是最后一次,只是刚刚开始。”
“你是说,各村的牛,都会恨不得撞的头破血流也要去找我?”
“别忘了,夫君,要一个月呢。这才过去多少天。而我那血布,包括你那破布,只能一时震住,还得是我在,却不能阻挡它们来找你。要不然还斗牛干什么。”
罗峻熙说:“总是不能像大姐夫说的那般,将十里八村所有的牛全部拉到咱家养着。家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安置。再说咱家凭啥白白替别人养牛,加在一起只喂它们就要不少钱。”不想为这事儿,当这种冤大头。感觉真将所有牛带会家,很对不起岳父岳母。光喂那么多头牛,还不是自己家的,就要费钱还会多出许多活计。
“那只能,我天天在村口等着了。我出面能震住赶它们走。咱们游寒村的牛,我也会以串门的名义挨家嘱咐,先将它们收拾老实了,再在咱家大门口,挂上我的血布控场。”
“这么冷的天,娘子,你还怀着身子,那得多辛苦。”
小麦心想:谁让我嫁了你这样的男子,嘴上却一笑:“没事儿,夫君,我能帮到你,总比只会着急问咋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