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收起信息素,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让他情绪很低落,不是很想讲话,也没有兴致谈心。
祁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乐知攸受了冷落也不气馁,仰着脸耐心地哄:“我能感受到你了,你不高兴吗?”
祁开轻叹一口:“高兴。”
说罢见乐知攸仍是巴巴地望着自己,眼神期盼又讨好,可怜得像只认错的小狗。
“其实我,其实我没那么在乎你是不是能好起来。”
祁开慢慢道:“能好起来当然最好,好不起来也没关系。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费尽心思骗我那么多。”
乐知攸唇瓣微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上大学换了个手机。之前的那个,在家里,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好几次我都想把它扔了。”
乐知攸垂着头,想说“对不起”,不敢说。
祁开心口疼得酸胀,叹出来的气息微微发颤:“乐知攸,你不如直接给我两刀。”
牵在一起的手被握得好疼,可是谁也没说要放开。
乐知攸憋着泪,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不怨祁开说狠话,说多少句他都可以承受,只要别再不理他。
夜里背光的墙角黑漆漆,成为宣泄欲望的隐秘之地。
嘴唇被咬痛了,血珠混着泪珠蔓延在味蕾上,互相侵占的两个人好像都喜欢这样,疼痛让他们上瘾,让他们索取得更加疯狂。
倏地被反压过身子,乐知攸闷哼一声,撞上来的胸膛几乎要把他挤进墙壁里去,再下一秒,后颈的腺体被咬住,才愈合的齿痕再度流出鲜血,空气中开始弥漫起苦咖啡浓郁的味道。
攻击、霸占、压制、强烈的占有欲望。
乐知攸闭着眼,眼泪沾湿睫毛往外淌,额上也泌出汗珠,指腹扒在粗糙的墙面磨出隐隐的血迹。
和前两天注入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候飘飘欲仙,仿佛被暖流托起到云端,现在只感受到恐怖的侵略,被禁锢身躯,被扼住呼吸,不堪忍受却又无法抗拒,只能乖乖地等待被吞吃入腹。
时间分秒如年,不知何时祁开才放松钳制。
他搂住怀里软骨头的人,又含住那片热烫的皮肤轻轻吮吸,用温柔下来的香浓咖啡驱散掉空气中的苦味。
乐知攸犹如死里逃生,一把哭腔忍不住求饶:“祁开……”
祁开抱紧他:“嗯,别怕,没事了。”
抽噎了几声后,乐知攸含混地坦白:“我……我射了……”
说着就去摸索祁开的手心,摸到了,带着往自己的下面探去,有一片晕开的潮湿。
乐知攸仰起头,用发顶蹭蹭祁开的下颌:“我帮你,我想帮你,好吗?”
屁股上顶着一个无法忽视的大东西,乐知攸知道那是什么,他不能光顾着自己舒服。
祁开有点诧异:“什么时候……”
在恐惧中也心甘情愿臣服于你的时候。
乐知攸转过身,双手抱住祁开的脖子嘟唇献吻,眼神和发梢都湿漉漉的,他呢喃:“我好像发情了……我是不是发情了……唔!”
被重重往墙上一压,撩人不自知的后果就是会被好好收拾,乐知攸皱着眉,下面刚出过精的地方还泛着酸楚,被祁开连拱带顶地狠蹭,蹭得他大腿根儿一阵阵痉挛。
乐知攸“呜呜”地急喘,受不住这种折磨,把祁开的名字当救命一样在叫,微弱地挣扎道:“我给你吃……让我吃……”
祁开哑声:“吃什么?”
乐知攸被强吻了两口,吐着热烫的呼吸,说:“唔……吃热狗……”
这一方隐秘的墙角属于某一个学院的教学楼,此时夜晚十点多,早已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