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上的变化,实在让许多人大跌眼镜,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许多人都悄悄的议论了起来,那些新科进士们倒还罢了,大家估计也不怎么明白这其中的勾当。而那些早已知晓徐家兄弟事迹的官员则不免震惊了,多少年了,在这件事上,这哥俩听过谁的话?如今竟然被这个少年三言两语就折服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高文举却没再向徐家兄弟询问两人这些年究竟在争执什么。也不传什么人证物证,只是扭头向皇帝身后不远处,摆着一套文房四宝的一”
那人脖子顿时红了:,“下官是内起居郎中场上顿时响起一片笑声。原来,皇帝的一言一行都是国之大事,因此无论何时,皇帝身边总是会跟着一个小专门负责记录皇帝言行的官员,这些记录下来的文字会汇编成册,是为《起居注》。而这个负责记录的官员就叫起居郎中。
高文举讪讪笑道:“不好意思,误会了。”心头却道,谁叫你连一根胡子都不长,一脸太监相呢。能怪得了谁?
走到案前,高文举提起笔来小笔走龙蛇。三下五除二就写下了一篇文字。写完后将那张纸轻轻提起。双手捧给赵恒:“请陛下过。 赵恒连忙挥挥手,似乎是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联说了,此事交由你决断,如何行止便由你说了算,联不看。拿去给两位徐大人吧
高文举微微一笑,扭头递给了两位脸色苍白的徐大人。
谢谢”郁闷之死”。和“岭南孤月”两个大大的打赏,你们的鼓励,给了老白无限的动力,今天功力恢复不少。谢谢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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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调解
之后。在近整个大厅中小将近两百人的注目下。徐重性。怀重义兄弟突然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抱头痛哭了起来。这个场景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且不说两年发须苍白的老头子突然当众上演这么一场的视觉冲击力,单论早已了解其中内情的官场中人,对于高文举这张纸上的内容,那岂止是好奇了得?大家都知道,这二位爷的家门官司,那是从他们的老爹去世之后,一直缠斗了快二十年了,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两位居然就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的一张纸给折服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两位哭哭啼啼的徐老头身上时,高文举突然觉得有人扯自己的衣袖,一扭头,原来是赵恒。
对于这个身为帝王却总是想着法子算计自己的舅哥,高文举可谓无可奈何,一来人家是金字塔尖那个权威人士,二来自己的终身幸福还要靠人家呢。
于公于私,都得对人家表示一定的敬意,否则,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他,何况这里坐着的这些人全都是唾沫罐子出身,本就是凭着打口水仗立身的,要是发现他敢不敬君王小估计让人烧成灰的可能性都有。如今是双重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写的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厉害?。赵恒一脸八卦,他虽然当时表态说不要看,可那时候完全是为了推卸责任,只要自己不接手,那么他这个便宜妹夫就得把这事揽到底,今天处理不完,以后接着折腾就是了,反正扔过手就不再关自己的事了。可没想到,这小子聊聊几句就把这两老家伙给折服了,早知道这样,刚才自己就应该选过过目嘛,只一转手的功夫,这功劳不就捞到自己手里了?现在白送给这小子一个人情,以他的精明,日后难免要在联手里讨回些东西来,今天这事,可真是失策啊。
高文举一脸神秘:“天机不可泄。
赵恒哭笑不得,这小子还拽上了?不过他自己想想也能明白,人家净揽了的功劳,哪能这么随便就再扔回来给你。方才有机会你不抓紧,如今这事人家全权处理了,你又来乱打听,就算你妹夫同意,你也得听听人家两位徐大人的意见啊。要是这里头的内容涉及到人家不愿意透露的**呢?
就在赵 桓左右为难,琢磨怎么想个法儿把那张纸上的内容打听出来的时候,徐家兄弟双双来到他面前曲膝跪下,互相对了个眼神,老大徐重仁出言道:“微臣弟兄谢过陛”
赵恒连忙虚扶一把:“两位卿家快快请起,此事却并非是联的功劳,要谢还是请两位卿家谢过人家高状元才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两个老头如此识相大是满意。
两个老头连忙起身,拱手向高文举道:“谢过状元郎指点,状元郎所言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使我兄弟茅塞顿开。回想这十几年来所行之丰,实实贻笑大方,便说一句禽兽不如亦不为过。今日得状元郎当头棒喝,方才惊醒,实在惭”
高文举并没有因为两个老头先谢赵恒而心有不快,反而长出一口气。两个老头此举,那说明他们是真的想明白了,而且也是真心的在感谢自己了。否则,只是撇过皇帝,专谢自己,当是日后那些是非就能把自己折腾死。两个老头跪谢皇帝,却又以平辈之礼感谢自己,那也是题中应有之意,毕竟自己的年龄和资历在那摆着,人家要真的跪下来行礼,那可真是要折寿了。
“两位大人快莫如此。”高文举连忙回礼:,“此事其实是两位大人自家早已想通了些节,只是碍于面子,一时扭不过弯来罢了。今日高鹏所言,不过是个由头,将两位大人心中所想引发出来罢了。否则,以小子自身,何德何能敢言在两位大人面前劝澜之语?”
徐家兄弟对视一眼,厉害啊,看看人家这境界,不露出痕迹的就把自己这两老东西的脸面给送回来了。让人一听,还以为自己兄弟真是早都想明白了,只是碍于闹腾了这么久,一时找不到台阶,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这点破事收拾了起来呢。连忙又不住声的道了几句谢。
赵恒见状笑着大声道:“今日果真是喜事不断,两位徐卿既了结了这桩心事,便快快归了席,与一众新科进士同庆别只顾了自家高兴,冷落了这些未来的栋梁之才 一群内侍和官员连忙招呼,酒席顺利的开始了。几巡酒过后,赵恒依惯例,说了几句场面话,借着个机会,闪人了。他要是不走,大家总会有些放不开。接着几位相公也相继离场了,而徐家兄弟经历了方才那一场之后,一点丢脸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像年轻了几十岁的样子,意气风发的欢笑了膛私,不住的向其他人劝酒看起来。明显是真的放开了心湄嘀
一群新科进士在没实授官职之前,能和诸位前辈同席饮酒,而且还是御赐之宴,这一辈子也不过只有这么一回了,因此,大家也都很快的将之前那点让人不愉快的经历抛诸脑后,抓紧机会和自己早已寻思到的官员们套起了近乎。
至于那些官员们,这个琼林宴自然也是自己培养新生力量最最重要的场合了,哪里肯从容放过,一个个无不放下了身段,面带笑容的和后辈晚生们接起了家常,场面顿时和谐了不少。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姚文远大人就是一个。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之后,自己要何去何从了?要知道,当着官家的面向李相公表示靠拢,结果又被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种事情实在是过于失败了,而这种失败的结果,是他自己所无法承担的。
今天这件事,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他并非忠于陛下。而是与李至走的比较近的关系户,甚至为了向李至表忠心,不惜在陛下面前搞出动静来。第二,他的能力实在是欠奉。主动挑战高文举,居然被人家打了个落花流水,一败涂地。第一个问题说明他人品不行。第二个问题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