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何等犀利,虽在一瞥之间,业已看清那条白影,正是白凤苏令娇,心头不期大
奇,她躲在花丛之间,无缘无故向自己投掷纸团,所为何来?
心中想道,暗暗把纸团在掌心摊开,低头一瞧,只见上面用眉笔写着一行小字:“速即
离去,君母自可无恙。”
字体潦草,显见书写之时,心情慌张,十分仓促!
毕玉麟瞧得暗暗称奇,白凤苏令娇名列双龙四娇,乃是双龙堡主九爪神龙阎伯修得意女
弟子,她这一举动,岂非大有背师之嫌?
即使她纯出好意,说的也许是真,但自己母亲落在人家手中,也断无离去之理,何况自
己父亲,可能也在堡中。他心念疾转,随手一捏,把纸条搓碎,一面留神堡中进出道路。那
知青使女领着自己走的,竟然不是方才走的路径,只觉转弯抹角,先前还记得清楚,但穿越
过无数房屋,渐渐使人有模糊之感,生似整座双龙堡的房屋,都按九宫奇门而设。再一仔细
辨认,每一院落,形式布置,依稀相同,心知仅凭记忆,也无济于事,只了作罢。不多一
会,行抵书房,毕玉麟昂然直入,只见双龙堡主独自坐在一把交椅之上,一眼瞧到毕玉麟走
进,立时笑脸相迎,缓缓起身道:
“小兄弟已经见过令堂了吧?”
毕玉麟双目冒火,冷哼道:
“堡主好卑鄙的手段?”
双龙堡主丝毫不以为忤,手捋花白长髯,含笑道:
“小兄弟既然见过令堂,当知老夫并无恶意。”
毕玉麟做然在他对面椅上坐下,冷冷笑道:
“堡主设计将家母劫持,难道还是善意不成?”
双龙堡主微笑道:
“小兄弟毋须意气用事,老夫和令尊,也算得是多年友好……”
毕玉麟仰天一声敞笑道:
“毕某在黄钟别府之时,阴魔尚师古也曾如此说过,堡主不必绕什圈子,有话不妨明
说。”
双龙堡主浓哼一声道:
“尚师古岂可和老夫相提并论?小兄弟既不见信,不谈也罢,只是小兄弟前日在朝真洞
取出的“洞元记内篇”,是一本假的,想来真经已为小兄弟所为,老夫但求相借一观,别无
他意。”
毕玉麟早已料到此着,故作惊容道:
“你说那是假的,在下并未瞧到洞内还有什么真经?”
双龙堡主阴笑道:
“小兄弟自称天门门下,老夫面前,何用故作推托?”
毕玉麟心中暗暗一震,依然镇定的道:
“不错,在下在双龙堡石室,得蒙恩师收列门墙,自然是天门门下,至于“洞元记内
篇”,在下当日已亲手交与堡主,洞中并无第二册,信不信在下不欲置辩。”
双龙堡主阴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毕玉麟脸上,口中故意味深长地桀桀两声怪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