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是毁了半张脸,可春山在谢府生活十几年,谢鹤鸣怎会认不得他?
“谢鹤鸣,你为着一己之私,害我父兄,你实在该死,买通宫人给父亲下毒,收买兄长身边的小厮制造意外,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谢鹤鸣摇头,惊恐地看着春山。
春山不是死了吗?
他派去的人找了几天几夜,找不到两人的尸首,当地的官员也证明二人被洪水卷走,没有生还的可能。
春山怎么会在这里?
谢行舟是不是也没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鹤鸣捧起一把土,猛地朝春山丢过去,地上躺着的人没有消失。
“南笙,你被骗了,我从未害过你父兄,定是这刁民胡说,春山已经死了,他不是春山。”
“谢鹤鸣,我从未说过他是春山。”
谢鹤鸣猛的抬头,谢南笙只说小厮。
“南笙,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你不该怀疑我。”
谢南笙往后退了两步,神情冰冷。
“你的那些狡辩,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谢鹤鸣,你不会有好下场,你的一双儿女,亦是。”
谢鹤鸣被激怒,谢意水是赶超大房的希望,他不许任何人伤害意水。
“谢南笙,你去死。”
谢鹤鸣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朝着谢南笙冲过去。
人还未挨到谢南笙,就被秦枝一脚踹飞,身子撞到树上,重重摔下,吐出一口鲜血。
“不自量力的玩意,脏了姑奶奶的新鞋。”
大理寺卿卫辞梧抬手,两个衙役上前将人带走。
卫辞梧二十有九,太后娘家侄孙,公正廉明,有太后撑腰,即使他审人的手段狠辣,也无人敢算计他。
举目望去,满京城无几人比他背景强大。
“世子、世子夫人,我先将人带回去,明日将此事禀告陛下。”
“多谢卫大人。”
谢府,赵娴静心中着急,来来回回在屋中踱步。
“夫人,老爷很快就回来了,夫人要不先睡一会?”
赵娴静摇头,最近事事不顺,她哪里有心情睡觉。
“老爷不回来,我的心里难安,如何能睡着?”
嬷嬷跟着着急,夫人一整晚,眼睛都不闭一下,明日怕是要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