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擦屎,她怎么想得出来?
只一句话,某门主便彻底败给了她,他是那个意思啊?啊啊啊啊?
狂燥的门主周身戾气横生,不远处那对‘大丫鬟’识趣地齐齐朝屋外挪去,两人难得一致地想:门主夫人实在是太……变态了!
“相公,你快回答我啊!会不会?会不会?”
磨着牙,男人极度别扭地吐出一个字:“会。”
瞬间,华青弦眼中的泪雾闪闪,二话不说便狠狠赏了男人一记舌吻。她本就发着高烧,身体的温度炽热无比,鼻息相通,吞吐吸纳间,男人的眸色渐变渐深,直到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压抑在心底的猛兽又要冲出笼时,他才猛地推开了华青弦,将她拒绝在自己的安全范围之内:“你个小妖精,病了还不让人消停。”
她只是一时太过激动才想奖励他一下,可她却忽略了自家男人那份过度旺盛的精力。一低头看到自家男人的某处又有些那啥那啥,华青弦也不敢再造次,只认真地看着他道:“相公,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可我却不能要你那么做。”
“阿弦,你是我的女人。”
闻声,华青弦重重点头:“我的男人是叱咤风云,傲视群雄的大人物,应该睥睨天下,卓然一世,相公,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所以,我不会让你为我做那那样的事,永远不会。”
“你的事没有小事一说。”
那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清晰的宠溺,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纵容,不问理由,不问原因,只因为他愿意。活了两辈子,华青弦头一次在心中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这了这个男人而努力,为了这个男人而奋斗,甚至,为了这个男人而死。她是个自私的人,从来都是最惜命的那一个,可现在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觉得她也可以为他牺牲,只因,他值得。
也正因为这个值得,所以她才更加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伸出双手,紧紧捧住他的脸,华青弦深情道:“相公,那我换个方式劝你如何?”言罢,她又笑笑道:“从今往后,得罪我的人我要一个一个亲手收拾,你呢!只需要在我力所不及之时,稍稍那么动一动手指头就好,行不行?”
“你的亲手收拾就是先把自己折腾的半死?”
夜云朝一如即往的毒舌,一针见血的话差一点把华青弦噎死,可是,这一次的事她做也确实冒险,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她心里虽然认同了他,但嘴上却不能输,所以,她不答反问:“相公,你觉得我做不到吗?”
“我是担心你。”
“可是,做为夜云朝的女人,太弱了是不是也不可以?”他从不瞒她任何事,只要她问,他什么都会跟她说。可是,他也从不主动提及他在部署的一切,她知道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她太操心,可是,就算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也能敏锐地察觉到,大战在即,当他‘真正’从云台山归来,变成名辐其实的骁云将军,便将是硝烟弥漫的开始。
有些事迟早要面对,所以,在一切开始之前,她会武装好自己,将自己变成他最坚实的后盾。
“……”
他没有想过华青弦会给出这样的答案,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是感动,是感慨,但更多的却是庆幸。他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因为他拥有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女人,她大度却又小气,她睿智却又迷糊,她开朗却又敏感,她坚强却又软弱,她懂得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也懂得在自己最生气的时候撒最任性的娇,更懂得在他最担心的时候说出最让他安心的话。
早知道娶了她是他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只是,她总还能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惊喜。下一个惊喜是什么?他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你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能什么都依靠你的对不对?”说罢,华青弦突然甜甜一笑,自信般笑道:“而且,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有事的,所以我才敢这么任意妄为,不是因为我冲动,是因为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让我真的有事的对不对?”
闻声,夜云朝未再出声,只是很用力很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
有他在的一日,他便会护她一日,这不是承诺,这是……责任。
知道他已被自己说服,华青弦又软软地依进他怀里,继续撒娇:“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人家都病成这样了,人家要安慰,要宠爱,要疼惜,不是要骂人……”
“你呀!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呀!你就把我宠上天好不好?”
闻声,男人薄唇轻勾,毫不犹豫:“好。”
这不是承诺,这也是责任。
——
屋内浓情蜜意,屋外却气氛诡异。
天风和天雨都是武林高手,虽然不在屋里,但屋里人说的话他们都尽收耳内,听完华青弦的那一段,天雨原本摇摆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以往,她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门主,所以就算是喜欢也从来不肯说出口。可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配不上门主了,这种感觉并不让她觉得难过,反而是一种释怀。
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终于……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