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李氏气的直哆嗦,可慑于上将军的威仪也不敢多吭气儿,只咬着牙齿狠瞪了夜云琅一眼,这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夜云琅见状,小嘴儿一翘,冲着华青弦挤眉弄眼地笑了!华青弦其实也憋得很辛苦,想笑也不好意思放开了笑,便撞了身边的男人一下,男人慢慢抬起头,直接对上将军道:“二叔,您有话就直说吧!我和阿弦还有事儿,不能总在这耽搁。”
噗!这话一出,华青弦终于再没忍住。
扭过头,呲牙咧嘴地笑着,只是不敢发出声音,可她那抖得跟筛糠的肩头却瞒不了任何人的眼。
上将军一张老脸彻底黑沉:“云朝,你病还没好透呢!就这么护着你媳妇儿?”
“就是病没好透才要护着媳妇儿啊!要不护着她,我就又得躺回床上等死了。”面无表情地说完,他又侧头瞥了眼身边正对她竖大拇指的小女人,唇一勾:“不护着我媳妇儿,难道还要护着别人家的媳妇儿不成?”
闻声,上将军大怒,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这么说,你是一定要纵容她这么欺负老太太了?那可是你的祖母,你这么做是为不孝。”
忍到这里,华青弦嘴角直抽抽。
话说,夜云朝顾着这老家伙是他亲叔叔不想下狠手,可没有这份‘亲’恩啊!她不用对他手下留情啊!可偏偏她这还装着病,要是发飙也太不像话。想了想,只能故意露出一脸惊惶的表情,委屈道:“二叔即是觉得我们不孝,不如把老夫人接走吧!老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在二叔府上住得好好的,想来也是习惯了那边,回到熟悉的地方,想来老夫人的心情能好得快一点,您觉得呢?”
上将军本已被夜云朝气得不轻,一听华青弦要赶老太太走,立马大喝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闻声,华青弦也不生气,只更加‘委屈’地看着夜云朝,泪眼婆娑道:“相公,既然这儿没我什么事儿我留在这儿是要干嘛?我还急着回王府呢!不如我就先走好了。”
丫的,不让她说话是吧?
那她还不爱说了,特么她走还不行么?看看你丫没有‘被审判人’后你丫还怎么将这三堂会审审下去。
“也好。”
夜云朝果然配合,一本正经地点头。
只是话音方落,上将军便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你敢让她离开试试?”
靠!骂她不说还敢骂她相公。
华青弦冷着脸,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眸底的神情冰冷如雪:“二叔这脾气发的好啊!让人走的是您,不让人走的也是您,那您倒是明白了说呀!我该怎么地?您一条一条说好,我一条一条照做,要不然呀!那不孝的帽子太大,我可戴不下。”
“放肆!”
仿佛是听不懂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华青弦勾着唇角,似笑非笑:“二叔,您这么大声,老太太该被您给吵醒了,到那时算是二叔给气病的么?”
“你,你……你这个泼妇。”
没想到华青弦这么大胆,竟然敢当面顶撞自己,上将军怒气高昂,却又碍于她是个女人不能动手。他行伍出身,嘴皮子本就不如华青弦利索,想骂人却又不能将军营里那些粗鄙之语用上,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泼妇两个字,一张老脸更是被她气得红里都泛了紫,紫里更泛了黑。
自家老爷被气得要吐血了,上将军夫人哪里还坐得住,也不管华青弦现在是什么身份,当下便叉着腰道:“你们是大房,老夫人自然应该跟着你们住。”
“二婶儿,这话您可真说错了。”
说完,华青弦凤眸微勾,横着一一掠过在座的几个叔父和姑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是旁支,是庶出,二叔三叔四叔五姑姑六姑姑才是夜氏一门的嫡支,嫡庶有别,自是不可相提并论。老夫人那可是夜氏一族的宗妇,哪有宗妇跟着庶出的儿子过的?”
言外之意,老太太要是还死皮赖脸地住这儿,那就叫自降身份,自比为庶,有损夜氏宗妇的脸面。
上将军夫人没想到华青弦说到自己是‘庶出’的时候,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顿时被她这股子狠劲儿呛得不作声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将军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不过态度倒是比另两个要和气得说:“云朝,你是真的连老夫人都不打算养了么?”
四将军一开口,华青弦嘴角的笑意就更甚了,不等夜云朝开口,她便笑问道:“四叔,多少银子?”
“什么多少银子?”
华青弦唇一勾,直言道:“养老夫人一年要多少银子,四叔可以算算,算好了后只要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从公中出这个钱,谁接走老夫人这个钱我们就给谁。”所以,她们不是不想养老夫人,真的是老夫人住不习惯啊!所以,谁要是能把这烫手山芋接走,她愿意出银子,而且,她的口气是多少银子也愿意给的意思哟!
四叔父,你这财迷还不上当么?
一听这话,四将军一双鼠目里精光四溢:“老夫人开销可大着呢!吃药看病,一年没个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