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迅速蔓延至全身,刘进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搅碎,整个人即将散架。
“啊!”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凄厉而绝望。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刘进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
“是吗?那我可真是太害怕了。”
张玉汝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冷笑,回应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在张玉汝眼中,像刘进这种轻易就被自己一招秒的对手,实在难以让他生出哪怕一丝尊重的情绪。
若不是刘进还有那么一点可利用的价值,张玉汝绝不会手下留情。
在他目前的处境下,对敌人的仁慈无疑是对自己的残忍。
阳光斜斜地穿过斑驳的枝叶,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投下一道道光影。
张玉汝看着面前一脸嚣张的刘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烦躁。
跟这种人废话,纯粹是浪费时间。
张玉汝二话不说,一只脚重重地踩在刘进的手上,鞋底毫不留情地碾动,刘进的指节在压迫下发出痛苦的脆响。
张玉汝目光如隼,单刀直入地问道:“想死还是想活?”
“呸!”刘进猛地啐出一口唾沫,脸上满是不屑,“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威胁我?”
身为前任镇守大宗师一脉单传的后人,刘进自幼便被众人捧着,享受着特权。
在他过往的经历里,无论怎样胡作非为,只要没触碰那些所谓的原则底线,都不会有人真的对他下狠手。
也正因如此,他愈发肆无忌惮,活脱脱长成了这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张玉汝微微皱眉,从刘进的话语和神态中,敏锐地捕捉到他内心毫无畏惧。
“原来是我太温和了吗?”张玉汝低声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
既然言语无法让刘进清醒,那就用行动让他认清现实。
刹那间,张玉汝手中白光一闪,一把通体纯白的长剑凭空出现。
剑身雕琢着古朴神秘的纹路,在黯淡的光线中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刘进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张玉汝手腕一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长剑狠狠插入刘进的腹腔。
“枯荣。”张玉汝语气冰冷得如同万年冰川,不带一丝感情。
纯白长剑上,光芒缓缓浮现,如同灵动的白色精灵,沿着剑身迅速蔓延至刘进的腹部。
所到之处,刘进腹部的血肉仿佛遭遇了一场可怕的旱灾,如同失去水分的枯枝败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纷纷枯萎。
皮肤皱缩成一团,血管和肌肉干瘪下去,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刘进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如潮水般袭来,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灵魂似乎也在这股力量的拉扯下摇摇欲坠,只剩下一具躯壳在勉力支撑。
人在极度虚弱时,意志也会变得异常脆弱。
一个久病缠身的人,很难拥有愉悦的心情;同样,一个虚弱到骨子里的人,更难坚守坚决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