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教训的是,怎么跑去灵池,怎么跟……厮混在一处?他强迫你了?”否则灵曜再怎么荒唐也不会山前一眼,晚上就跑去灵池,还滚在一起吧?
想起这些恒真又是眼前一黑——又滚在一起了。孽徒!胆大包天!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这个小混账就能次次翻车在一个坑里?
灵曜连连摇头,“没有的事情,尊者怎么会……”恒真眼里冒火快要发狂,灵曜闭嘴,恒真气的拍胸口,“既然不是,你是怎么跑去灵池的?”
灵曜被吼的缩脖子,金铃一响,恒真又看到他手里的铃铛——竟还收了人家的东西?
“不知羞耻!”
灵曜无声默认。
“荒唐!”
不错。
“胆大包天!”
……还是他。
“你这混账!”
茶盏碎在地上,灵曜头埋得更低,一个字都没法反驳。
“现在属鹌鹑了吗?往他灵池跑的时候是借了熊心豹子胆?”
灵曜嘴唇翕合,没吭声,恒真忍着怒火又问了一次:“是不是他逼你?”
“没有,师尊。”灵曜终于小声开口,听清他的话恒真险些拍死他,“没有你好端端怎么要去雾霭山?要你避如蛇蝎,你耳朵是用来装风的吗?”
“师父,徒儿的双耳未曾装风。”灵曜低低开口,“师尊教诲我也一字不敢忘,昨日去雾霭山是意外,可徒儿和尊上不是意外。”
他语气低沉,稳重地不似往日,叫恒真恍惚一瞬,转而更加震怒。
“那八十年,灵曜耳中听的是金钟响,眼前所见是宝相庄严,尊者明镜高台,未曾逼过我,是灵曜犯上。”
“什么意思?”恒真严厉看着灵曜,“八十年……你是记起来了?”
灵曜在地上重重叩首,“师尊恕罪。”“是我胆大妄为,目无尊卑。”
“你……”恒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怒骂孽徒,叉着腰重重出气,很想在此时卸了他的腿。
“师尊放心,往后不会了。”灵曜额头定在地面,向来不正经,眼下却掷地有声,“尊者不知道我想起来了,只当徒儿一时兴起寻欢合修,出了黄杨道场,徒儿不会再胡来。”
“出了黄杨道场……你还要去?”
灵曜不做声,显然也不打算狡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