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易欢倒是相信,就拿她自己来说好了,之前她和张胡子俩人愁的是如何吃饱饭,等能吃饱饭了,又愁的是如何隐藏自己的小秘密,而现在他们愁的是如何在当下完成任务。
“对了,今日那礼单是怎么回事儿?我明明记得那上面是有一盒松子儿的,而且那松子儿还是我跑了好些店铺才买到的,铺子的老板还和我说那松子儿的品质很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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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似乎是没想到易欢会问起松子儿,愣了一下,却又很快清醒了过来:“哦,我让人给换掉了,这种场合还是送些金银最好,这样,别人也就无法试探出来,燕家与帝师府的关系究竟如何了。”
易欢恍然大悟:“还得是世子啊,否则今日那盒松子一送出去就要露馅儿了。”
松子并不值钱,可也就只有关系非常亲近之人才会特别了解对方的喜好。
“看来这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啊。”
回去之后,燕临再次留宿在了易欢的房中,这次两人的表现要比之前好上许多,至少不像第一次睡在一间房里却都睁着眼睛盯着屋顶了。
因为想着可能之后要演戏,易欢特意寻了个由头命人在自己屋子里添了一张贵妃椅。
所以,今夜她终于不用再睡在地上了。
又是一夜无语,过后,燕临起很早要去公干,自上次清君侧有功,燕家父子虽是戴罪立功,可到底是从龙之功,燕家门楣上的忠勇侯三个字变成了镇国公。
是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日里大家见了燕临却称呼他为世子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家怕自己步了前定国公的后尘,所以这会儿行事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往日里,老侯爷在朝堂之上还敢说上两句,眼下真就变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燕家这镇国公来的不易,燕家父子也切身体会过了伴君如伴虎的厉害,自然是不想再重蹈覆辙。
燕临眼下任职京兆校尉,负责京城守军的训练等事宜,平日里也大多都是早出晚归的,待在镇国公府里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是以易欢倒也落得清闲。
一般情况下,她早上在用过了早饭之后便开始打理国公府账上的铺子和国公府的一应事务,用过午饭之后便开始学那些琴棋书画。
说真的,易欢觉得她现在的日子比社畜还要惨一些,整个国公府就好像是一家家族企业,而她则是在里面担任了财务总监一职,虽然手底下有许多的佣人可以调度,可有些事情还是得从她这儿过一遍,同时为了满足燕临这个东家的各种需求,她还的不断的精进自己。
累死累活,每月到手的月银少的可怜。
妾室的月银是真的,但凡国公府不包吃包住,她都是要上街要饭的程度。
更不用提那些个琴棋书画的科目还在折磨着她的精神。
易欢是个纯粹的二十一世纪人,即便是胎穿,可以前穷的都快要饿死了,张胡子那里会有银子送她去私塾读书认字啊,后来等她长大了,倒是也能凭着那些个字形猜出一两个字来,可但凡对方要是写的稍微狂放一些,那她就和睁眼瞎没什么区别了。
自发现易欢有这么方面的问题之后,在边关时燕临就经常教她习字,眼下寻常的阅读已经是没有问题了,可有个问题却是困扰了燕临和易欢许久,那就是写字!
古时用的都是毛笔,这对易欢相当的不友好,那玩意儿是真的很折磨人,易欢到现在还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跟着燕临练习书写毛笔字的时候,一下笔就是一团墨团,整张纸上很好看见笔画什么的,即便是有那也必定是一团黑漆漆的墨团下伸出俩“胳膊腿”来。
为此,燕临可没少下力气。
好在易欢自己也争气,两年过去了,她写的字再也不是一团墨了,看了一眼纸上那仿佛蚯蚓爬过留下的痕迹,易欢怎么也想不通这都已经两年过去了,她的进步怎么就还停留在原地呢。
狠狠的叹了口气之后,她打算再换一张纸重写!
“怎么了?”好巧不巧,燕临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听见你在唉声叹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欢见是燕临,眼疾手快的拿了本书简将那张大字给掩盖住了,彼时燕临刚好走了过来,他朝着书案上扫了一眼,在看见那书简下纸张上露出的墨迹时,嘴角轻微上扬。
“回来了?今日军营里事务可还忙?”
燕临点头:“还成,”说话间趁着易欢不注意,伸手便将那书简给拿起,瞬间,那张满是蚯蚓爬的字迹印入了他的眼眸之中。
见事情“败露”,易欢也不打算再隐藏了,只是朝着一旁慢慢退了一小步,而燕临则是“下意识”的朝前走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未彻底拉开。
在做这些的时候燕临的那双眼睛一直是盯着书案上的那张大字看着的。
“你这字也练习了差不多两年了,为何一点儿进步都没有?”